“这位似乎是黎院使的幕僚。”
“黎院使开幕了?招什么人?我也去报名!”
“老兄不知么?黎院使办修行大赛,这人是重要幕宾,我曾多次见他于赛场上陪在黎院使身边,黎院使对他极为倚重,几乎言听计从。”
“那就绝非幕宾了,怕是军师一流的人物……”
“你们都是胡扯,什么幕宾军师?这是大师兄的师弟,叫赵致然!”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初看不起眼,再看时竟有气自华之感,不愧玄门正宗……”
“你们说的都是哪个大师兄?”
“道友竟然不知?这是何等孤陋寡闻!你莫非从来不看书不读笔记的么?大师兄啊,试剑三省四炼师那个!”
“啊,知道了,大师兄的师弟,想必是不凡的,难怪元福宫如此隆重……”
“哼,不过是沾了宗门的光而已,我若也有这样一个大师兄,不见得就比他差。”
“别泛酸了,人家师门拜的好,此乃机缘,有什么不服气的?除了有大师兄,他还有个师兄是川上叟。咱们还是务实一点吧,想想怎么找机会结交才是正理。”
“川上叟?是《君山笔记》的余总编?”
“莫非还有第二个余总编?”
“真是令人肃然起敬啊!”
引议论的赵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阵仗,冲黎大隐道:“黎副印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黎大隐笑道:“以致然之才,足当得起的,我老师在里面等候着,请吧。”
高高的紫宸殿,赵然拾阶而上,进了大殿,看见了趺坐于高台上的天师陈善道,陈天师伸手延请:“致然请上坐。”
赵然上了六阶,看了看正上方供奉的六御神像,以及五老之位,团团抱拳,拜了三拜,又向斜坐着的陈天师躬身抱拳,坐在他对面的下处,黎大隐站到陈天师身后相陪。
“七年前也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致然,虽说你我论见不同,但致然的才干,对道门、对大明所做的贡献,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便嘱咐大隐,让他邀请你留一天,想与你再见一面、谈一谈,可惜致然行程匆忙,又去西南,为战玄慈效力,这一面便拖到了七年后的今天。”
赵然坐在蒲团上微微躬身:“能得陈天师看重,是我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