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座信力池,目光追寻着九州方圆鼎四象兽口中的信力一滴滴落在信力池中,绽放出一圈圈迷人的涟漪,赵然就好似看见了最有趣的玩意儿,不禁看入了神。
周真人任凭赵然在池边专注呆,将苏川药唤到身边。刚才的议事中,她已经听过了苏川药的申诉,此刻便和她拉起了家常。
“家中还有人么?”
“禀真人,没有了,只剩我自己了,祖父和父母、一个弟弟,都死了。”
“可怜孩子......你是几岁进的秀庵?”
“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家里穷......”
周真人一边听苏川药讲述身世,一边叹息不止,心中大起怜惜,等苏川药说完后,道:“我看你颇有修行天分,可愿入我门下?我虽常年在庐山操持,但出身贵州关圣阁,说一句话,还是有些用处的。你若有意,我便让阁中收下你,给你寻个好老师。”
赵然已经欣赏完了九州方圆鼎和信力池,甚至还去专程看了一下应天府的信力记录,此刻回转过来,听见周真人起了收人之意,心想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向苏川药点头,示意她答应下来。
苏川药却道:“真人容禀,赵方丈于小女子有大恩,来时路上,已经说好收小女子入宗圣馆山门了,小女子不敢见异思迁。”
周真人听罢,感慨道:“在宫中那等肮脏的所在,却依然秉持这般性子,你这孩子当真难得。也罢,大君山虽然偏远了一些,但近年来也算做得不错,勉强可以安身立命。”
转头又向赵然道:“你家此举还算有些气量。这孩子身世可怜,既然入了你们宗圣馆,可要秉诚相待,不可因她过去的经历而苛待。”
赵然忍不住低头偷偷翻了个白眼:“周真人放心,苏姑娘颇有侠义之风,我宗圣馆很是看重的。”
谈完了苏川药的事情,周真人向赵然道:“听说你要在应天建大桥?”
赵然点头:“真人也知道了?”
周真人问:“需要多久,花多少钱?”
赵然道:“初步预计两年到三年之间,需要花费的银子,如果按照直接投资来算的话,超过二百万两!”
周真人吃了一惊:“需要花那么多?”
赵然掰着指头给她分析:“单是普通砖石材料费,就需要耗费五十万两,征地和拆迁十万两,如果按照两年来算,工时银子三十万......”
周真人问:“工时银?征劳役不就行了?哪儿需要那么多?”
赵然道:“南直隶、浙江、河南三地,道门不得干涉庶政。所以征劳役是不可行的,只能花银子征募民夫。按照常年维持万人来计算,工钱和饭钱就是二十万,再有十万银子征成本......”
周真人再次打断:“什么叫征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