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顿时无语了,心说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卜算时,通常都是几个时辰,半天或者一天,折寿三五天都觉得天要塌下来了,还犹豫着不敢乱来。到了后来,一个月、三年就慢慢冒了出来,到了京城后,干脆动不动就是以年来论。
当然,折寿三年也表明,如此天象必有大事生,就是不知到底会出什么事。
要不要算一算呢?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左一个三年,右一个三年,换谁也受不了啊。赵然最终没有轻易开卦,保住了三年寿元。
但如此异相,又被朱先见欺负得够呛,赵然觉定立刻去洪泽——遇到自己搞不定的对手怎么办?当然是找老师!
向北过江,认准洪泽方向前行,行至子时,师兄弟二人终于赶到了洪泽。赵然向着洪泽湖高喊:“楼观弟子骆致清、赵致然前来拜会洪泽之主!”
略等片刻,湖中水道未成,山门未开,赵然心中一惊,鼓荡真气,再次高喝:“楼观弟子骆致清、赵致然拜会洪泽……”
话音未落,岸边的山顶上冒出两条身影,向着赵然道:“小师叔,我们都在山上,快来!”
这山正是岸边的丹山,但这不过是民间的叫法而已,真正的洪泽湖丹山是在水下,那才是老君炼丹之处。
赵然和骆致清上得丹山,就见老师、师娘和洪泽叟正聚在一起谈论,还不时对着天空指指点点。在他们三个周围,曲凤和、封唐跟在自己身边,牛大等一帮灵妖都过来向自己见礼,宋雨乔正和鸭小七、狐小九三个围在另一侧,旁若无人的聊着即将举办的婚礼大典。
江腾鹤冲赵然招了招手:“过来见过洪泽前辈。”
赵然上冲洪泽叟抱拳躬身:“一别半年,老前辈别来无恙?”
洪泽叟一丝不苟还了礼,问:“我那女婿呢?可还好?”
眼看着没几天就是双方约定的婚期,洪泽叟自是要问一问的。
见礼已毕,三位前辈继续刚才的话题,江腾鹤道:“今日天现异象,与你飞符又联系不上,正准备明日便让凤和进城去找你,你和致清来了也好,你二人对今日天象奇观有什么看法?”
赵然当即将从昨夜到今夜这一天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江腾鹤皱眉:“朱先见如此苦苦相逼,屡屡置你于死地,到底想要如何?”
赵然正不知该怎么把这一节跳过去,赵丽娘已经插话了:“不管什么原因,如此嚣张,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事,尤其是欺负到我家弟子,必然不与他善罢甘休!腾鹤,你打不打?你要是不愿打,我去打一场!”
江腾鹤苦笑:“不是不打,打之前先问清楚。”
又向赵然道:“陈天师上山后就没回元福宫?也没派人跟你联系过?”
赵然回答:“没有。”
江腾鹤思索片刻,道:“你上次回山时,跟为师说过太庙中的汉白玉华表,其所收赤精之气,与这天上的红色有没有关系?”
这句话提醒赵然,连忙仔细端详考究了一番,然后向江腾鹤道:“老师圣明!似乎同出一源!莫非是太庙有变?”
洪泽叟插话:“我还疑惑,自东海请来的两位好友按理来说应当到了,可现在还没抵达,也联络不上,会不会与这天上的红煞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