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疼不是疼痛的疼,是为难的疼。
一来是因为会老鸹叫的事还没掩饰过去,二来是因为林益阳。
自从再次睁眼后,短短一天时间里,她先是和林益阳碰见,后来又无数次想到他。
看到小木屋的建造木料会想到他,整叶李的时候学布谷鸟和老鸹叫时也会想到他学这俩种鸟叫时的样子,斗牛引牛控牛的时候也会想到他带她去看斗牛赛时的场景。
就连牛撞过来,她往树上爬的时候,也不自觉的弃了她打小的爬法,选择了他教她的快速爬树和观察法,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旁边的老榆树可以借力跃过去。
看到小纸条的时候,本能地就怕他知道了会生气。
前生里,他对她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
深得就像已经嵌刻进骨血里,怎么抹都抹不掉了。
他前生教过她的东西,前生她不懂也不会用,这重生之后却全都一一派上的用场。
她不想再和他有交集,可她总是不自觉的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东西想起他,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性思维。
陆小芒用力地甩着脑袋,越甩却越迷茫。
远离林益阳是一早就做了的决定。
因为只有远离了他,才似乎能远离前世那悲惨无比的命运。
他把结婚报告扔在她面前的时候曾说过,我就是你陆小芒的命运,嫁你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除了我,你谁都不能嫁,也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