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阳没管楼下的热闹,他不关心谁走了谁来了,那些是营部的军务,不该他这个毛头小子操心。
他在这里住了将近十年,楼里人的名字职务他是知道的,但除了宋家几张脸还算熟悉外,其他的各家各户谁是谁他基本上都认不清。
刚开始的时候,有些营部的男孩子会来撩他,被他捶了几回之后,个个都老实了,不敢来招惹他了,这日子就乐得清净了。
他径直上了四楼回了自己家,因为不知道林宪东几时回来,他只是随手把门掩了下,没有落锁。
一进四月,天气就开始有些闷了,他今天又穿了件黑色长袖衬衫,大医院上上下下各个科室里跑,出了一身的汗,汗味和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进自己房间把上衣脱了,打开衣柜翻找短袖。
有道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停在了他们家的屋门外。
林益阳捡了件短袖黑衬衫套到身上,慢慢地扣着扣子。
虚掩的门被人轻轻推开,现吱呀一声,一个轻轻柔柔的女声响了起来。
“有人吗?那个,我爸爸让我给长送点东西过来。”
说话的人咬字很奇怪,好像很少说汉语。
音色倒是很清亮。
林益阳扣完最后一颗扣子之后才嗯了一声,“放外屋的桌子上吧。”
“你是林一吧?我爸爸当兵和时候和你爸爸是一个部队的。”来人放下了东西,脚步一顿,又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宋忆甜,我爸爸是新来的教导员宋知义,听我爸爸说你成绩很好,我也念初二,没事的时候我们可以交流下学习心得,共同进步。”
“哦。”
“你喜欢吃葡萄干吗?我们从塔里木带了不少过来。”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