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怀疑地盯着万从学看着。
万从学吓得痛也不敢叫了,硬生生忍着,脸都憋成了像茄瓜一样的绀紫色。
医生皱着眉头拿起缝合针穿线。
这是二楼靠近角落的一间手术室,窗外外头种着一棵玉兰树。
玉兰树有些年头了,十分高大,正值春夏之交,满树雪白的玉兰花,撑起枝丫,一根横枝恰好从二楼的窗口伸过,阳光从枝叶和花朵之间透射进来,光线就有些受影响。
手术床摆在房间的正中,医生背光穿线,针眼有些看不真切,穿了一次失败了之后,医生就走到窗口的位置对光穿。
从二楼的窗口,就能看到医院的围墙外头停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
医生不经意地一瞥就看到了车子,然后他又想起来病人来的时候说是开车来的……
军车!
军人!
军人都是受过训的,不可能连石灰粉和止血药粉都分不出来。
一道小小的口子非要硬生生塞那么多石灰粉把伤口弄得触目惊心,甚至手都差点因此废了……
是想骗伤残补助还是……
医生拿着穿好了线的缝合针走回手术床边。
“你连生石灰洒伤口这样的痛都能生生捱过去,一定也不会在意缝合过程中这点疼了,对吧?”医生一脸平静地问。
万从学心里有鬼,又现这医生十分精明不好糊弄,心里就有点虚。
医生一问他就下意识地立马点头了,点完头之后才现医生是不准备给他打麻药,他又立马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