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沉闷的,大声的,小声的,汇成驳杂的乐音,围绕在两人周围。
“怎么家里突然挂了这么多铃铛?”站在自己睡那间屋的门口,陆小芒还是开口问了。
林益阳淡笑着回答道:“还不是爷爷弄的,也不知道突然抽啥疯,在家里挂这么多铃铛。怎么,觉得不好听?要是不喜欢,明天我就让爷爷全都取下来。”
陆小芒伸手摸了摸她房门前的走道上悬挂着的那只系带花形铜铃,铜铃上刻着繁复的纹路,铃铛,花样是她最喜欢的并蒂莲,光看做工就知道造价不菲。
“买都买了,爷爷喜欢挂就挂呗,取下来做什么?”陆小芒弹了弹铃铛,陶醉地听了听,“我很喜欢这声音呢。”
“喜欢就好,那就挂着吧。”林益阳一脸平静地道。
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的林宪东暗中抹了抹额头,抹了一手心的冷汗。
“今天在学校感觉如何?老师和同学们的表现怎样?”林益阳照常问道。
“哈哈,每次听你问老师和同学的表现怎样我都会觉得心惊肉跳,怕万一回答不好,你就要去找他们算账,提把铁锹挖个坑把人埋了……跟埋那烤鸭店老板一样,埋了又挖出来,挖出来又埋,直到人家吓破胆,任你摆布为止。”
“不会的,不会的,没有的事,别信那些风言风语,我像那样的人么?”林益阳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不像,你根本就是!”陆小芒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她欢快的笑声,林益阳也笑了。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他还活着,她还在他身边,笑着,乐着。
林宪东低头猛喝茶,有水液滴进盏中。
这天半夜,罗夏梦和陆小芒都睡着了之后,沈洪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