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因为他当时中了十二枪,跟死也差不离,两国又刚签下五年边境和平并互通贸易,滇南元有意卖个人情,又想表现他的宽宏大度吧?”武末道。
“滇南元要真宽宏大度,他怎么被打十二枪?可笑。”阿笙呵了一声,铅笔突地一顿,“中了十二枪竟然还能活下来,这传闻有误吧?”
“是麻醉枪,不过,是一枪能打晕一头大象的麻醉枪,他被打了十二枪还能扑中滇南元,又怎么可能被你一针镇静剂打晕,这就是我所说的蹊跷。”武末绕了这么大的圈子,竟然又回到了最先那个话题上。
阿笙伸手把帘子一点一点拉开,阳光透过前窗玻璃射了进来,洒了一车。
随着帘子缓缓慢慢地拉开,阿笙那张清淡如雪的脸庞也慢慢地露了出来。
皮肤吹弹可破,白得能从里透出光来。
狭长的眼眸盛满光,乌黑瞳仁像是会吸人的黑洞。
笑从红唇间溢开,像是清冷黑夜中突然绽开的烟花,美得让人心旌神摇。
武末呆若木鸡。
“咔咔……”子弹上膛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惊醒了武末的美妙幻想。
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额头正中。
阿笙挑眉看着他。
“我还没给你打镇静剂你都晕了。”
武末大吃一惊,“你,你竟然对林益阳用美人计?”
“为何不可?”
“据我所知,林益阳好像不近女色的,你那天也亲眼所见,陆怀恩倒贴他他连车都不肯上。”武末道。
“武末,你越界了。”阿笙笑一收,黑布帘子唰地一下拉上,清冷的声音透着霜雪之气:“你问我答,我肯告诉你原因你照我说的上报就行,但三番五次试探我,研究我,怀疑我,你过份了。”
武末转回头。
老于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阿笙不画画也不说话了。
之后几天,武末再说什么时,阿笙也都只是听着,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前就进入了十一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