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叨起一根油条,一步一步的走到车边,然后使劲扒窗户。
阿笙退开了些,迟疑着重新打开被老于关上的窗子。
将军看了阿笙一眼,把叨在嘴里的油条往里一扔,又屁颠屁颠地去捡其他东西。
等到它把地上所有东西捡起来之后,它就扒着车窗伸着舌头看着阿笙,不走也不叫了。
“咳咳……”阿笙忍不住又开始咳嗽。
将军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退了几步,一直退了两三米。
阿笙不咳之后它就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定定地看着阿笙。
它的眼里有水光。
就在这一瞬间,林宪东突然如梦初醒。
将军再老再脑子退化,再嗅觉失常,可它没到不识人的地步。
它是不喜欢戴帽子和遮了脸藏头露尾的人,可是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反常。
它以前看到藏头露尾的人扑上去都是又撕又咬的,从来不会扑倒人之后那人却毫未损。
它也从来不帮任何人捡东西。
这十年来,将军和他呆在一起,哪怕他把球扔到它眼前,它都懒得伸爪子扒一下。
林宪东把鸟一下子抓回笼里,鸟还在惊叫唤着“爷爷爷爷。”
林宪东把鸟笼放在灯柱下,拢了两袖慢慢走近车边,站了一会儿,嘴张了张却不知道先说什么好。
将军悄悄摸过来,伸出前爪拍了林宪东的屁股一下。
“那个,姑娘,我这狗不听话,你这身上脸上头都弄脏了,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过去洗把脸,就当是我这狗主人的赔礼?”
老于直摇头。
阿笙不说话。
“那个,我这狗好像也过意不去,你们要不让我尽尽心,这狗估计一会还得跟着你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