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声音却并没传出很远。
他身有很多处伤口,两处枪伤,其他都是砸伤,虽然都不是致命伤,可是失血过多,又从半山坡上爬到接近下山的主道处,他已经精疲力竭了,所以哪怕是嘶吼,也只是他一个人能听见的嘶吼,连几米外的蚊虫都惊不起。
“阿笙,你的心太狠了,我所做的一哪一桩哪一件都是为你好,你却为了那个不相干的流氓就把我扔到了这里,让我自生自灭,你的心真的好狠哪。”小兵喃喃自语,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只是无奈而绝望地盯着山下那片灯火。
他想要呐喊,想要呼救,但是他已经没有了一丝气力。
“阿笙,我不想死在这里……我想你,我想见你。”武末想到阿笙的眉眼,心里的恨和想念就夹杂混合到了一起,变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
………
同样一片夜色下,白楠举起了手中的匕,狠狠地扎向老太太胸前。
老太太灰白的眼睫突然颤了颤,向中翻着的眼一下子降了下来,眼光有如实质地从白楠脸上扫过。
白楠吓了一跳,匕却加快速度往下落去。
“噗……”老太太用力把嘴里的肥皂水吐向白楠,身子也艰难地扭动了一下,微微侧了身。
笃……匕尖扎透棉被直接扎到了木头床板上。
肥皂水溅入白楠的眼睛,带来生涩的疼痛和不适感,她止不住眨了眨眼。
老太太的手脚又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老不死的,都要死了还这么不安份!”白楠抹了抹眼角,强忍着疼痛的磨人的感觉,猛地抽出扎在床板上的匕,再次恶狠狠地扎向老太太。
一蓬血花突然在半空中开出了小花。
白楠吃痛,震惊地扭头看向右侧。
陆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正冷冷地看着她,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军刺。
“白楠,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