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薇见圆脸医生创口都清洗完,针线都穿好了,却独独没有麻醉剂,一时间就有些骑虎难下,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缝合,刚缝了两针就硬生生疼晕过去。
再缝了两针,又给疼醒过来。
医生一共给沈蔷薇缝了九针,她疼晕过去疼醒过来了三四回,受了不少罪。
已经半夜两点多了,沈蔷薇又疼又困,也没了再连夜离开的意思,阿笙就把小单间让给她住,跑去会议室用椅子拼了两张床和赵医生将就着歇了。
这一睡就睡了到了大天亮,等她醒来一看,赵医生已经不见了,她睡过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像是个标准的豆腐块一样放在拼起来的椅子床上。
阿笙打了个呵欠,慢腾腾地从被子卷里钻了出来。
公安局里条件有限,昨天晚上一又唰啦啦抓来了那么多犯人,被子就不够了,所以她和赵医生都是一人一床被子,垫一半盖一半儿那样睡的。
有人砰砰地敲着会议室的门,老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带着一丝欣喜和得意:“阿笙,经过几个小时的突击审讯,我们终于撬开了李保良的嘴。”
阿笙无声地笑了笑,心里比谁都清楚老安为什么这么激动。
李保良是格列格潜伏在华的间谍之一,像他那样的人还有不少。
老安这是想通过李保良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这是也她的目的之一。
马特想要拉她下水,想要她身陷谋杀案中不得脱困,礼尚往来,她自然要以牙还牙,还他一份大礼啊。
事情,查到这里,基本上就没阿笙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