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烫着卷,脸上化着很浓的妆,嘴巴有些大,又涂着鲜红的口红,让她莫然地想到血盆大口四个字。
一边哭一边抹泪的女孩倒是没化妆,生着一张清芙蓉般的脸庞,眼圈红红的,还有些肿。
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的。
烫着卷的女人眼神怜悯地看着那个叫小玉的女孩,一只手不住轻拍着小玉的后背,似在安抚她。
小玉又哭了一阵儿,终于抽抽噎噎地跟着那个女人离开了。
阿笙在窗边站了一小会儿就觉得有些累了,就回床上躺着去了。
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看了十几秒之后她就又闭上了眼睛。
原本只是想闭上眼养养神的,可能是由于周围真的太安静了,她不知不觉地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一阵冷风灌了进来,门被拉开又被人随手关上。
一个人带着风雪之气走到了床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过了几分钟就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那人躺上床之后就把头埋在她的后背上,滚烫的眼泪濡湿了阿笙背上的病号服。
一个嘶哑的声音陡然响起,透着无限痛楚:“阿笙……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我很害怕……”
阿笙腾地睁开眼睛,脆生生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要哭别处哭去,把我衣服都弄湿了。”
林益阳突地弹跳了起来,一下从床上跌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