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阳垂着眼，那人却被蒙着眼，是不可能看到他的表情的。

他只能凭借听林益阳的语速和声音大小还有呼吸声的急促缓慢来判别林益阳的情绪。

可是除了之前刚听到他说阿笙是万岁山时，林益阳的呼吸乱了几秒，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锐利起来外，林益阳很快就强自镇定了下来，那人只知道林益阳确实很震惊，却无法判断林益阳的其他情绪。

他们这次的任务本就是为了接近林益阳，林益阳的照片，职务，他们都是熟知的。

“如果你能抓住乌拉潜伏在国内的最高长官万岁山，这份功劳足以让你连升三级，成为最年轻的少将！”这可是谁都想要把握住的机遇，名利双收的机会，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一定能把握住这机会力争上游的。

林益阳却呼吸平稳，脸色平静，墨色眼瞳里掠过一抹淡淡的嘲讽。

那人没听到他的回答，又不遗余力蛊惑道：“乌拉可是世界上第四大情报组织，多少国家视它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剔除拔掉却一直没有成功，要是你能根据我提供给你的情报抓到人，不止本国的高层和人民会感激你，还能赢得无数国家的推崇和称赞，扬名立万，说不定联合国都会给你颁一个和平奖项，让你成为载进史册的人物！”

林益阳扯了扯唇角，暖黄的灯光从头顶映下，给他英武不凡的脸罩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晕，衬得他益丰神如玉。

清冷的眼中，有暗潮慢慢涌动着，可不无论怎么涌都不能破冰，被他掩埋在一片寂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