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那种粘粘乎乎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床单和被褥都换过了。
林益阳一只手搭在她身上,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腰间,一只腿还压在她的腿上,呼吸在她耳边盘旋,吹得她的耳侧痒痒麻麻的。
全身上下积蓄不起一丝气力,瘫软如泥。
翻个身都是个大难题。
认命地叹了口气。
脑袋顶上却传来一个含混的声音,有些嘶哑,“醒了?睡得好么?”
阿笙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搭理林益阳。
林益阳却强行把她的脸扳正过来,让她面对着他。
呼吸交缠,近在咫尺。
因为太近,却看不全对方的脸。
“阿笙,大前天晚上,如果不是你愿意搭救我,我现在肯定就冻死在后海里,成了一座冰雕了。人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行不行?”林益阳伸出手指,指腹在阿笙肿胀的唇瓣上抚了抚。
阿笙却突然惊叫了一声,突然想起被丢在林益阳车里的丘莎来。
那天从后海边走出来之后,两是开车回的安乐二横街的小院。
阿笙只是给丘莎披了件衣服就把她扔到了后座上了。
车子开到安乐二横街的时候,丘莎醒了,然后又被林益阳一手刀给砍晕了过去,进院之后,阿笙说要找绳子去把她绑起来,结果林益阳直接把她抓进了房间。
刚刚林益阳说大前天晚上,这代表已经过去两天天夜了!
“林益阳,快起来,都过去这么久了,当时人都没来得及绑好直接扔在车里的,要是给她逃了再想抓就难了!”
“别急,那天晚上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把她手脚关节都卸了,她哪怕醒来,也绝对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