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的酥麻赶走了我的睡意,我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裹紧被子围住自己,我翻身坐起来,打开壁灯,咬牙看着旁边的男人,“萧景笙,你言而无信!”
男人有点尴尬,看着自己被迫抽出来的那只手,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哼,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上床之前的承诺半句都不能信。
“你出去。”
我指了指门口,再不想和他共处一室。
他坐着不动,我一咬牙抬腿下了床,“你不出去我出去!”
看我要走,他这才奔下床拦住我,“小迪!”
“你放手!”
萧景笙两手箍住我的后腰,蛮力抱着我不肯放,我两手在他手臂上又抓又打,还抬脚踩在他脚背上,觉得不解恨,又狠狠碾了两下。
他只是站着不动,让我觉得自己一阵乱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不出脾气来。
打得手累了,心也累了,我无奈地问:“萧景笙,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就是想你……”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低下头来吻我,温热的鼻息洒在我的后颈上,痒得我不由缩了缩脖子。
“小迪,别怕我。”
这动作让他误会了,低柔安抚了我一声,又缱绻地说:“我真的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永远都不会了。再和我试一次,好不好?”
试一次?
要试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
本来该毫不犹豫就拒绝,但是……
男人的手从腰间滑了下去,再次滑向我腿心的私密处。
隔着底裤,他短短的指甲轻轻刮蹭着,我踮着脚尖想躲,那只手如影随形地缠着我一直撩弄,让我身子不由自主就软了。
“唔……”
我是个成年的女人,也有欲望,也会寂寞。犹豫片刻后,就被他技巧高超的逗弄扰乱了心神,本能一般地“嗯”了一声。
而接下来的事,就再不由我控制了。
这一次,如他自己承诺的,果然很温柔。
虽然和他在一起这样久了,但其实我经验还少得可怜。
真正合二为一,也就两次。一次中途大出血,被他送进了医院。还有就是上次,被他暴力压榨,最后疼得晕倒。
两次都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所以这次当他做尽前/戏,终于要进入的时候,我本能地紧张起来,两手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小迪,别怕……”
他又是这句话,轻轻吻了吻我的唇,然后火热的唇舌一路向下,留下一串串颤栗悸动之后,再次含住了我敏感的地方。
“你……你……”
我上身一挺,两手抓住他的短,在灼热的狂潮里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男人的舌尖狎戏不休,直到我眼前白光闪过,一声尖叫后瘫软下去,他这才放开了我。
“不疼是不是?”
浪潮过后,我躺在枕上喘息,哪里有力气再回答他。
不过,隐约觉得他问得可笑,软软的舌,怎么会弄疼我?
结束后的余韵里,正是我最敏感的时刻,只要他轻轻拨弄,就又是一波春潮泛滥。他就趁着这时候,缓缓地进入了我。
“唔……”
灼烫粗壮的地方,带来的感觉和唇舌手指完全不同。
每次它进去,我觉得无比充实,也不知是什么填满了我,总之饱胀得快要溢出来。而每次它离开,我又万分空虚,亲不自禁抱住男人宽阔的双肩,像是要留住他。
这动作让我赧然,可我阻止不了自己。
被他撩拨得,我完全成了另一个人,只能听从生物最原始的本能,接纳他、包容他、甚至迎合取悦他……
“小迪……”
他低低地叫我。
我正被他一下下的动作顶在风口浪尖上,破碎地应和:“嗯……”
“叫我的名字。”
他微喘着命令。
“萧景笙……”
“不是,叫笙,叫我笙!”
说着,他狠似的一捅,撞碎了我即将出口的话。
“啊!”尖叫一声,等那阵悸动平复一些,我才受着他细碎的折磨,哑着嗓子叫他,“笙……笙……”
“很好!你怎么……这么好……嗯!”
“……”
终于结束这段癫狂的时候,我们两个身上湿得,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尤其是我,他用唇舌给我一次,又真正地要了我一次。经验不足的我,现在力气仿佛被抽空了,只能软软地躺在床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萧景笙倒是恢复得快,只趴在我身上喘息片刻,就翻身坐了起来,取过湿纸巾要给我清理。
他粗糙的指腹一碰我肌肤,我立刻敏感地抖了一下,软软地要求:“别动了……我、我自己来。”
“你哪有力气?”
男人低笑,不顾我的拒绝,直接掰开我双腿,对着刚刚被他充实过的地方擦拭上去。
湿巾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紧缩,一想到自己正毫无遮拦地被他看光,脑中更是万分羞恼。阻止不了男人的动作,我只好扯过棉被,狠狠蒙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