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项羽没忍住爆了声粗口,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供台上,没人听到他的声音。
……
一行人回到阿九的帐篷,他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仪式中,笑着跟朱峰说什么,目光还时不时看向他们。
朱峰没有把阿九的话转述给严嘉恩听。
严嘉恩让朱峰问问阿九寨子里有没有白鹭中的毒药,朱峰把白鹭的症状说给阿九听,阿九听完脸上表情颇为意外。
“阿九说,那是他们寨子里特有的一种草药,不能给人吃,人类吃了以后不死也会睡上好久。但是阿九说他手里没有解药,那种药只有祭司才能拿到。”
这么说,给白鹭下药的人是那个假祭司?
项羽主张让阿九管祭司要解药,但是夏季却说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两个人就这么争执起来。的确,现在是不应该打草惊蛇,但是白鹭的身体怎么办,朱医德的药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朱峰,你问问阿九有没有其他的药可以解药,延缓中毒的症状?”
朱峰点点头,跟阿九一番交流后,对她说道:“阿九说他手里有一味草药可以暂缓那种毒药的药性,不过时间维持不了多久。嘉恩,如果想让白警官康复,咱们最后还是要跟祭司大人打交道。阿九他是不可能把解药要出来的。”
“先不用解药。”梁宇平静地看着朱峰:“白鹭不会希望咱们打草惊蛇,先稳定住她的情况,只要尽快抓到凶手就可以。”
既然药是塔笃寨特有的草药,至少可以证明凶手不是古镇的人,现在就差动机。由被害者反向推测凶手的动机。那个人虽然说什么想杀就杀,但是严嘉恩不相信他挑选的人真的没有共同点。
“师兄,我们到现在依然很被动,是不是该商量着主动出击一次?”
“对!”邓橙橙第一个应道:“我赞同嘉恩。局长,我们不能总这么被动,咱们干脆就从第七个被害者入手去查吧。”
……
第七个被害者按照凶画上显示的,这个人是被烧成了干尸,但现实中并不是这样。他们一行人连夜回到镇上,又拿出那些凶画仔细研究,重点放在第六幅和第七幅。
邓橙橙想到梁宇对白鹭的感情,一脸艳羡地看着严嘉恩。“这次白鹭姐醒了,你说他们俩会不会在一起呀?”
严嘉恩果断地摇头:“不会。白鹭姐的性格不是那样的,况且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醒?阿九不是说,那种药只是暂缓毒性作而已,具体情况他也不能确定。”
又是一夜未眠,讨论到最后大家都趴桌子上睡着了,第二天还是敲门声将他们惊醒。
来的人是阿木,他焦急地说:“小峰有没有跟你们在一起?族里出大事了!”
……
朱厚寿意外身亡,到现在不仅凶手没抓到,族长的继承者也是各执己见。以朱老四他们为的长老们一致认为应该由他们来担任族长,但是朱厚寿的直系子孙,还有很多跟朱峰关系不错的旁系叔叔伯伯,他们都支持朱峰。
两拨人大清早就开始闹,原因无他,后天就是老族长的头七,按照族里的规定,新任族长必须在上任族长头七前继承这个位子。
朱峰被阿木拉来,很快就加入这个‘战局’。
严嘉恩他们站在外面看着这混乱的情况,不知该怎么帮他才好。
从昨晚回来,连修彦就没怎么说话,严嘉恩偷偷把他拽到一边,她还想着那个假冒祭司的事。
“那个祭司既然是假的,那他昨晚在干什么?”
连修彦目光淡淡地望着那群吵闹的人,低沉地开口:“献礼阿修罗。”
阿修罗是西方的神,在国外有些地区的特殊部落就是信奉他,相信他会给带给人们邪恶毁灭的力量。只是昨晚的仪式稍改动了一些,比那些书上记录的残忍很多。
“那个该死的冒牌货,敢跑到华夏的土地祭司他的神!”严嘉恩愤然道,忽然又想到什么,清澈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连修彦,我觉得你很奇怪。上次美人鱼也是,这次也是,你似乎对案子没多大兴趣了,以前我跟你一起破案的时候,你总是最先找到线索,最快的做出嫌疑人侧写,可是这两次……你是怎么了?难不成老啦?”她揶揄地笑笑。
连修彦瞪她一眼,还不是为了她的安全,那个人一直躲在暗处,他要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案子上,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早就被人拐跑了。
“你瞪我干什么!”
可偏偏什么都不能跟她说。
心底无奈地叹一声只能认命。案子遇到瓶颈,丫头每天愁眉不展他看着也心烦。“严嘉恩,你看看那些人。”他示意她看向朱家那些争辩的脸红耳赤的人。“朱老四他们年纪已大,按理说族长死后应该是他的直系子孙继位,为什么朱老四他们不肯?”
“那还用说,里面肯定有利益驱使呗。不是说当族长就能知道什么秘密么,这帮老头也想知道吧。”
“这些老头经历过的事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从他们掩藏木屋真相就能看出都不是什么好人。区区一个秘密,你觉得他们会在乎?我这样问你,如果你在一个家族里呆了一辈子,你觉得这个家族有什么事能瞒过你么?”
严嘉恩摇头。
“按照他们的说法,木屋的事是朱家的秘密,但是他们当年就参与过,可见这些人在朱家的地位,或许比已故的老族长还要高,这种人朱家不管任何秘密都瞒不过他们,他们想得到族长之位,只可能是一个原因。”
严嘉恩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得地听了进去,这会儿眼睛闪亮亮眨巴眨巴地望着连修彦。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很多时候,连教授看问题的角度就是跟他们不同。
“你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最在乎的是什么。”
每次都这样,就不能好好地说一次,非得让她去猜。严嘉恩心里默默地吐槽,问候了一遍连教授的祖宗十八代,这才认真想了想开口:“我要是到了他们的年纪,在乎的就是子孙的幸福,儿女子孙成群绕膝,我就在乎这个。”
连教授呵笑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下一秒又问:“如果是秦始皇那样的人物,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会在乎什么?”·
“命!”严嘉恩想也没想就说:“秦始皇这种人一生风光,最怕死啊,死了他的风光财富都没了,否则为什么让徐福去找什么长生不老药呢。”说着,她猛然明白了连修彦这个问题的意义。“你是说……他们也是为了……”
“从正常人的心理学角度分析再结合人情世故本身的*,他们会极力争取这个位子,只能是因为这个。在朱家,长老的地位不比族长低,还不用管理族事物,他们傻么?为什么非要做这个族长。还有,你别忘了,那个祭司是假的,那天晚上了朱老四身的‘人’又是谁?”
为什么事情让连教授分析,就变得这么可怕?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