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敲门。”夏梵转过头看了门的方向一眼。
“不要管。”程清朗咕咚了一句,再次吻住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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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来的绅士教育,这这一刻彻底被打破了,敲门一分钟没有响应,江寒汀脸上的冷意更甚,抡起了手臂……开始大力的砸门。
一次比一次的用力,他虽然以前就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做亲密的事情。
但是知道是知道,看见又是一回事。
那层纸被意外捅破,他才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大度,孤男寡女在一间房能做什么,而且还喝了这么多酒,只要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片翻腾。
江寒汀盯着紧闭着的门,眼眶欲裂,心里更是一片翻腾。
到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放不下那个人,他后悔自己没有提早采取行动,在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当初林青川的孤掷一注。
结局已经注定是输的赌局,也还是义无反顾的陷了下去,但是他心里很是鄙夷,而现在他现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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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梵咬了下对方的唇,“真的而不用去管吗?”
这个动静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而且这趋势,如果再不开门对方得上脚去踹了……
江寒汀动静真不小,这里的房子有超过五十年的历史,虽然前后翻修过无数次,内部装修再怎么豪华,但是框架还在那里,老房子的通病就是隔音很差。
今晚留宿在夏家也有些人,都是夏家的座上宾,非富即贵,如今都这个时间,大部分洗完澡准备睡或者干点什么事情。
越来越夸张的敲门声,让他们不得不出来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谁疯弄成这么大动静。
本来嘲讽人的词都想好了,看到对方的脸的时候,已经到喉咙里的话吞了下去。
“江……江先生晚上好,您这是……”江寒汀一个眼刀子甩了过来,话都突然哽住了,换了一种语气夸到:“您真是……好兴致。”
江寒汀,炘商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夏氏国际唯一非本家族成员的董事成员,圈里没人不认识的。就算是他想把这里给拆了,他们都不会有一句意见。
何况只是区区的敲门的程度。
虽然没人开口询问,但是也没人走,大家都心里好奇因为什么事情,会让一向稳重的江总这么失态。
门被从里面打开,所有人愣了下。
夏梵和程清朗,这两个人住在一间房间?
哦,也对,两个人在一起已经不算什么圈内的秘闻,情侣一间房也没什么……
两个人大概是喝了酒,这满脸□□的……
江寒汀阴着脸看着夏梵,然后视线向下,放到对微红的唇上面,“你给我出来!”
然后又转过身,打量了一圈围观的几个人,用生冷近乎于命令的语气说:“不好意思,我有话要说,麻烦可以行个方便吗?”
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自己房间,生怕不小心被迁怒,好奇心自然不如身家性命重要。
程清朗微醺的酒意这下也完全醒了,他戏谑了看着人,这家伙疯了吗?
走廊上最剩下三个人,江寒汀想伸手去拉夏梵,被人给避过了。
夏梵觉得莫名其妙,想了下问,“你有什么事情吗?”顿了下,不等人回答又语气淡淡的说,“不管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你打扰到了我。”
江寒汀怔了一怔,你打扰到了我,他在心里默念一遍,几乎心脏寸寸冻结。
他心里一片寒意,嘴上却勾起了个笑,他打搅到了她……她打搅了她。
江寒汀想到很久之前,夏梵和自己说得话:你笑不好好笑,哭也不敢哭,活得有意思吗?
面具戴久了,不知不觉会和自己融为一体。
江寒汀看着对面站着的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而自己一个人,他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失落。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难过,他看了眼程清朗搂着夏梵的手,冷笑了声。
“你真的不走吗?”
夏梵还是有些不明所以,“我为什么要走?”
她想听人的答案,江寒汀却没有说话,径直的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他总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就算是不是自己,他也不愿意看到,不允许她和其他人在一起。
程清朗有的,别人有的,他都可以给她,所以为什么不是他,怎么能不是他。
不公平,这是不对的。
江寒汀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走入了误区,转而一想,误区又如何。
他想要的便一定能得到,
执念在这一刻,终于成了心魔,他算是明白了,如果每个人都那么容易的勘破,这世界上就不会那么多痴男怨女。
他曾经说鄙夷的,世界史最一文不值也不受控制的感情,原来他也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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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个神经病。”
江寒汀的背景消失在转角后,夏梵收回了视线,伸了个懒腰,“好了,我也会去睡了。”
程清朗情急之下,拽住了人的衣角,“你就这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