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个月,再次听弯刀说起天石的事儿,我有些惊讶,道:“那东西,你不是已经交给当时出资的老板了吗?现在和许开熠又有什么关系?”
当初孤方古城的事,许开熠并没有参加,弯刀虽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和许开熠之间,应该并没有什么交集才对,这会儿突然提起这个,我立刻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问完,弯刀也没有回答我,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进来了。众人经历这么一番折腾,难得大家伙儿都康复了聚在一起,我便和弯刀收了话头,也没继续聊,众人推杯换盏,好好热闹了一番,各种压力在欢声笑语、杯盘狼藉中似乎也得到了释放。
回程时,我们都有些喝过头了,只有靳乐情况还好一点,作为一个医生,他同时也是个坚定的养生党,不抽烟不喝酒,看我们喝的醉醺醺的,那眼神就跟在看我们服毒一样。
我大着舌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哥们儿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养什么生,不能敞开肚皮吃喝,那活着也太没劲了,好不容易大家聚一聚,你居然第一个放筷子!”
靳乐正儿八经道:“饭吃八分饱,吃得多死的快。”
我道:“这话你敢当着小齐的面儿说,我保证你马上被拍死。你说你这胆小怕死的,怎么明知道有危险的事,还总喜欢往上窜呢?”靳乐本来可以正儿八经当他的医生,偏偏认识我后,几次跟着我出生入死,他那生不是白养了?
靳乐闻言,道:“养生归养生,但事儿到了跟前,就得当仁不让。”说话间,他顿了顿,搭住我的肩膀,拖慢了我的脚步。
我和靳乐也比较有默契了,这小子平时不怎么勾肩搭背,这会儿故意把我搭着拖在后面,肯定是有事儿。
果然,我俩落在最后时,他便压低声音,盯着前面的人道:“……刚才那两人在走廊外头好像商量着什么事儿,许先生看起了生气了,那个弯刀是什么来路?”
合着我喝的忘性之际,这两人已经找时间‘密谈’过了?靳乐的话让我酒醒了大半,我道:“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靳乐显然有些不信,道:“就那么点儿信息?这人太神秘了,一看他跟许先生勾搭在一起,我就觉得要出事儿。”
我也跟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不怎么说咱俩是兄弟呢?英雄所见略同,不过你不是说看见许开熠生气了吗?生气了,那就代表没成,总比两个人密谈后眉开眼笑要强吧?”
我这么一说,靳乐便点点头,走到路口,便各自分手回家了。
到了地儿,小齐等人也累了,立刻洗漱去了,客厅里就剩下我和许开熠。
“弯刀今天提起了天石的事情,他跟你说什么了?”
许开熠看了我一眼,道:“他在威胁我。”
“威胁?”我有些不明所以,道:“他和你素不相识,你又没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他怎么威胁你?”
许开熠道:“天石在他手里。”
我道:“不是说交给幕后的大老板了吗?”
许开熠也是一副吃瘪的神情,道:“那个幕后的人,就是他。”
“……”也就是说,弯刀上一次和我见面,十句话有九句都是假的!
他拿天石是想干什么?
等等,许开熠说弯刀在威胁他,而再次之前,这两人根本素不相识,而弯刀会突然来这么一招,难道是因为天石里面,有关于许开熠的什么秘密?
要知道,当初若不是透过简伟忠的记忆,我都不知道许开熠还秘密参加了另外一个地下科研组织,当时所接触的记忆是有限的,如果那整块天石就在弯刀手里,我几乎可以确定,他一定是透过天石储存的记忆,知道了关于许开熠的某些东西。
不过,如果这些东西是透过简伟忠的记忆看到的,那么想来其实并不是太隐秘的事情,真正隐秘的东西,许开熠不可能让简伟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