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区域有些大的,估计要两三天。我建议,在这个地方,也就是中心点,咱们找一个适合扎营的位置,以这个点展开搜索。这样一来,在搜索起来,老师你们可在营地休息,否则,所有人一起出动,绕圈子找,那样太累了,老师你会吃不消的。”说话的是郝云安。
那张地图我们之前在车上都研究过,不得不说,他这个意见还是挺靠谱的,因为搜索时间至少要两三天,没有一个固定的扎营点,所有人都得一齐出洞,而且还不敢太分散,这显然是不明智的。
安巴道“是,是的搞一个固定的扎营点,这样大家不会走散,也可以轮番休息。”
弯刀淡淡道:“你带路,寻找合适的地方。”
安巴道:“放心跟我走吧,以前我爸还在的时候,经常带我们来打猎采山珍,城里人爱吃这些,卖出去老赚钱了。不过这十来年,就不常来了,动物越来越少,不好打,山珍是有季节性的,光采山珍养不活一家子人。”他在前头带路,跟我们讲起了这边儿的情况。
这里地处三江平原的边缘处,森林、湖泊、沼泽应有尽有,特别是沼泽多,而且沼泽表面都是落叶,伪装性很高,一般的偷猎者都不敢来,很容易着了道死在这里边儿。
“要是没有我带路,不懂行的人在这里面瞎走,容易遇上猛兽不说,还特别容易踩到沼泽,死在那里面,老惨了。”安巴不停的强调着他的重要性,表示我们请他绝对不亏。
这林子里植被繁多,光我能认出的,就有黄菠萝、核桃揪、水曲柳、红豆杉、红松等等,因为这些都是珍稀植物,经常能在书籍和宣传片中看到,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时不时的,还能在林间潮湿的泥土间,现许多动物留下的痕迹,一直到下午四点钟,我们找到了一块比较合适的扎营地。
地势较高,周边灌木比较少,大型树木多,有利于向远处眺望。
扎完帐篷,弄完吃食,天色便已经很晚了,我们便没有展开什么行动,由于白天都累了,大伙儿也休息的早。晚上安排的是我、梭梭以及盘右轮流守夜,小黄毛因为受伤的原因,给了特殊待遇。
像这种三班轮换的情况,守中间那一班的人是最累的,因为会把睡眠时间给打散,得不到连续的休息。盘右作为七级牺牲者,被安排守最后一班,也就是黎明那一班,我主动提出守中班,毕竟梭梭是个姑娘,虽然也是个强悍的牺牲者,但咱们老爷们儿既然在这儿,就不能压榨一个姑娘不是?
安排好守夜迅速,众人各自休息,夜晚12点左右,梭梭把我叫醒了换班:“小鹰,该你了。”
我迷迷糊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道:“别跟黄毛学,你就叫我名字吧,许开阳。”
梭梭眯着眼笑了笑,道:“好啊,开阳!名字挺好听的,你爸妈肯定特有文化。”
我心说:得了吧,许开熠先被收养,据说小时候体格弱,所以他的名字是我爹妈找算命的人起的,我生下来的时候许开熠都十一二岁了,仗着家里父母宠爱,直接夺了父母的起名权。
据说一开始他给我起的是‘许小二’,但我爹妈毕竟还是我亲爹妈,觉得许小二这名字太像充话费送的,让许开熠重新想一个,说既然是兄弟俩,就取个让人一听就能识别出来的。
因此,最后便取‘阳光普照,熠熠生辉’的字眼,得了这么个名字。
这个中辛酸就别提了,我道:“我爸妈没文化,小学毕业,但我哥挺有文化的,所以名字是我哥起的,这辈子我最感谢他的就是,他没有给我起名叫‘许狗蛋’。”
许开熠的起名水平,和他的智商完全不成比例,他家公寓,养了一缸鱼,他给里面的每条鱼都起了名字,非常好记,带绿斑的叫‘翠花’,带红斑的叫‘红通通’,白色的那条叫‘小白’,黑色的叫‘黑蛋’,剩下的几条诸如‘大头’‘大眼’‘没牙’之类的,我就不想提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