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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齐晖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陈溯险些被马匹踩踏,此时又听到他们言语上羞辱张彦瑾,血性被激起来的他不由得大声呵斥道。

骑在马上的周齐晖不屑地一笑道:“我们怎么就欺人太甚了?我们说得不是事实吗?”手中的鞭子轻巧扬起, 他鞭子使的好,轻巧就把陈溯头上的帽子打落在地。

周齐晖这话一出还有他手上的动作,他身后的世家公子哥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溯和张彦瑾身后也围过来一群京城子弟们,都是平日里一块玩的纨绔子弟, 但是张彦瑾身边接触的人不少, 他自己的纨绔朋友就那么两三个,这些关系只是略近的同道人也不会像陈溯那样愤怒的出声,而是都愤愤不平地看着周齐晖一行人,只是他们到底碍于周齐晖是瑞国公的嫡子都不敢说什么而已。

张彦瑾看到周齐晖的马,原本只是想过来从纨绔子弟处打听点消息,这时候, 他心里突然有了主意,当下他如所有人所料一般,面色铁青, 他的手攥得紧紧的,突然指着远方说道:“皇上!”

所有人一听, 立刻就转过头望去,张彦瑾就立刻偷摸扔了一个打马杆恰好扔在了周齐晖的马身上。

那马吃痛,高声嘶鸣, 两蹄一抬, 竟然把周齐晖从马上给掀翻了下去!

这时候大家没看到皇上, 哪里不知道是被张彦瑾暗算了。

而周齐晖,以他的身份何曾做过这般丢人的事情,他被仆人七手八脚的从地上扶起来之后,他当即大声呵斥道:“你敢暗算我,本公子要让你们好看!”

陈溯是清楚看到了,但是他和张彦瑾是一头的,当下和张彦瑾一样看着天空,装作无事人一般。

周齐晖一看就来气,一定是张彦瑾搞得鬼。

他立刻一挥手对身后的仆从们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公子动手?”

他的仆从们得了命令,立马就朝着陈溯和张彦瑾这伙人冲了过来。

张彦瑾和陈溯这帮人虽说家世地位没有周齐晖的家世高,可那也都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们,他们哪里受过这般欺辱?很快两行人就混在了一起。

这一切都如张彦瑾所料,当下他也伸拳打了出去,打架嘛,他在现代没少打,更研究过如何打让人吃痛。

这时候,混战之中,竟然响起了咚咚擂鼓声。

“哟,你们这是做什么呢?”穿着一身紫色长衫的年轻男子骑马跑了过来,笑道:“这是你们新明的打马球方式吗?”

众人一听到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周齐晖看了男子一眼,也难得收敛起了脸上的嚣张之色,强忍着怒气道:“晋王殿下,刚刚有人暗算我,我只是想要找到罪魁祸罢了!”

其余的公子哥们看到晋王也都纷纷拱手问好。

晋王挥了挥手,淡淡一笑道:“都是来打马球散心的,不必多礼!”

随后,他看着周齐晖道:“打马球难免磕磕碰碰,你又何必计较呢?”

周齐晖虽然没有直接反驳,却不服气地扭开了头。

张彦瑾注视着当着和事佬的晋王,他和陈溯来马球场前就远远看见了晋王,原本打架是为了之后的计划,现在晋王来了,似乎……可以进行地更顺利?

晋王似乎也看出了周齐晖不服气,他笑着道:“那周二郎觉得要怎么办合适?”周齐晖是瑞国公的嫡次子,平日也是被叫做周二郎的。

周齐晖双眸紧盯着张彦瑾和陈溯这行人,冷冷道:“找出扔马杆的人,给我跪下道歉!”

“周齐晖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昨天还纵容你家仆人把李郢撞得从马上摔下去了,怎么不见你给李郢道歉?”陈溯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

“李郢马术不精,被摔了,还得怨我不成?”周齐晖死死地盯着站出来说话的人。两边的气势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晋王见状不由一笑,这笑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他看了看张彦瑾这边的人又看了看周齐晖这边的,最后落在了张彦瑾身上,说道:“张二郎,你怎么看?你们这边,是谁暗算了周二郎?”

晋王在张彦瑾的记忆里是非常得盛元帝喜欢,晋王在朝中的名声也极好,文武双全,孝顺有礼,他也喜欢和小辈们一起玩,在一众纨绔心里这晋王也很不错。

这样一个人,得到这么多人称赞,比太子的名声都还好……

绝对是一个精明的人。

这样一个精明的人,在马场上,没有偏帮周齐晖……似乎还有点向着他……

这预示着什么?

这还需要进一步试探,于是,他带着以往的纨绔性子,笑嘻嘻地说道:“周齐晖马术不精,被马给摔在地上,还能怨我们不成?”

这完全是拿周齐晖之前的话给返了回去。

气得周齐晖立刻就要动手,张彦瑾眉毛微挑:“怎么着,不服气啊,不服气你也得认啊,自己马术不行,怪在别人身上,啧啧……你就这点本事?”

周齐晖被张彦瑾这看不起的语气给气得面容充血,说道:“张彦瑾你敢如此说话?”

张彦瑾幽幽说道:“我怎么说话了?”

周齐晖见状,他咬了咬牙,说道:“好你个张彦瑾,你说我马术不行,那你敢不敢和本公子比上一比?”

张彦瑾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他出门这么久为了啥,就是为了现在。

“怎么比?”

周齐晖想到当初把李郢打断腿,这次……他一定要把这张彦瑾的腿也给打断。

“打马球!”

张彦瑾就知道如此,只要惹怒这周齐晖,这周齐晖气量狭小定然想要报复,他是宁国公的侄子,是顶级衙内,其他方式定然不可行,他出现在马球场,又有李郢的例子在前,这周齐晖肯定会出这个主意。

张彦瑾还没说话,旁边的晋王就有兴趣了。

他说道:“好好好,这法子不错,就以你们比赛决胜负。更何况,本王听你们昨天就是因为胜负的原因起了矛盾,此次就由本王给你们当裁判,你们比试一场,谁输了谁道歉如何?”

“张彦瑾你可是不敢了?” 周齐晖轻蔑地一斜眼道:“晋王说了比试,我肯定从命,就怕有些胆小如鼠的家伙不敢比试!”

“你说谁不敢比试呢?”张彦瑾没答话,但是他身后不服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彦瑾也趁势抬头,看着晋王和周齐晖道:“好,那就比一比!”

张彦瑾话音刚落,晋王就笑着道:“好,既然你们双方都答应了,那本王就定个时间,三天之后,就在这里,本王当裁判,你们双方比试一场!”

“好!到时候谁不来谁是孙子!”周齐晖冷笑着扔下一句话,翻身上马带着以他为的京中子弟们打马离开,甚至连一声招呼都没有给晋王打。

晋王看着周齐晖一行人的背影,看不出喜乐。

等到他转身看着张彦瑾一行人的时候,走过来拍了拍张彦瑾的肩膀,说道:“本王就等着看二郎的马球术了。”

张彦瑾拱手说道:“谢王爷出手调和。”

晋王看向张彦瑾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讶异,面前的张彦瑾面色沉稳,气质温润,丝毫没有那日在朝堂上的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样,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的观感让晋王来了兴趣,他负手于身后道:“本王听说周齐晖为了让自己的马球队成为大齐第一马球队,可是花重金在各地挖了不少打马球好手,你刚刚站出来要和他比试,可是有赢得把握?”

张彦瑾还未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小声抱怨声:“周齐晖那伙人本就痴迷于马球,整日浸淫于此,现在马球最好的李郢也重伤不能参赛,咱们怎么可能有赢得把握?”

这句话一出口,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张彦瑾沉思片刻后,目光如炬道:“人生在世,岂是事事都有十全把握?况且周齐晖为一己私欲伤我兄弟,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怎么着,我也得为兄弟背水一战,长长志气!”

这番话一出,人群当即躁动了起来。

陈溯连忙附和道:“就是,我们不能李郢白白受了委屈!更何况那周齐晖在京城之中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赢了他,看他以后还怎么办!”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喊了起来,都是要赢了周齐晖,灭掉周齐晖威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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