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这是來我这里吃饭,还是要拆我的店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扭身推了一下房门,却现房门被人从里面拴住,沈茜茜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大声喊道:“里面干什么呢,想拆房子还是怎么地。”
看着她这个样子,杨小年不由就是几声苦笑,心说你你这个脾气还开饭店,只怕几天之后就沒人敢來吃饭了吧。
他正想着呢,包间的房门突然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子,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外面站着的是什么人就开口骂上了:“敲什么敲,想死啊。”
这家伙个头比杨小年稍微矮一点,长的很白净,头有些自來卷,身材匀称,下巴上有颗痣,沒有胡须,却在痣上比较可笑的长出几根黄灿灿的毛,比较长的挂在那里,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刺眼,看來是有意留着的。
这人看上去年龄也就是27、8岁的样子,虽然戴着一副深具文化人标志的眼镜,但说出來的话却实在是粗俗得很。
“救命……你放开我……”随着房门打开,房间里面一个女人呼叫救命的声音,也另外一个浑厚的男声也同时传了出來,“救什么命啊,我又沒想要你的命,哥哥今天晚上特寂寞,所以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好好儿的玩个痛快,啊,你听明白了不,,只要你喝下这杯酒,明天我就让你爹回家,要是不然的话,那可就不要怪我爱莫能助啦……”
男人的声音很陌生,可里面那女人的声音却有点耳熟,听上去很像是褚云娜出來的,杨小年心里一动,就凑到了门口往里看了一下眼,之间正对着门口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手里正端着一只装满了白酒的高脚酒杯,在他的身边,坐着的那女人不是褚云娜是谁。
只不过,在褚云娜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三十來岁的年轻男人,他的双手紧紧的按着褚云娜的肩膀,看那样子是不让褚云娜站起身。
这他妈是搞的哪一出啊,杨小年正愣呢,站在门口的小伙子却伸出手对着杨小年的眼眶子一拳打了过來:“妈的,让你们滚呢沒听见啊,居然还敢往里看,再看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睛……”
杨小年一抬手抓住了他的拳头,顺势往上一举,消去了他的力道,然后再往下一带,顺势往里一推,这人的身子就飞了起來砸进了房间里面。
“怎么回事儿。”坐在正对门的那男人却很是沉稳,一双鹰隼般的眼神紧跟着就shè了过來,他的眼神从杨小年的神伤滑过,落在了杨小年身后沈茜茜身上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再也挪不开了。
褚云娜也被那男人落地的声音震惊的转过头來,一眼看到走进來的人是杨小年,她的眼圈不由得一红,眼泪情不自禁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这一段时间,褚云娜拿着杨小年给的钱,在省城为了父亲的事情一直在奔忙,求人的滋味很不好受,可不仅仅只是遭人白眼那么简单的事情。
有的时候苦极了,累极了,她就会想起害的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的那个男人來,要不是他,父亲也不会被下大狱;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到处求爷爷告nǎnǎ的被人这么刁难;要不是他,自己也沒有这些钱;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想起來和他经历过的那疯狂一夜,褚云娜真的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在想他、恨他、念他还是怨他……
可就在刚才,这位能当自己叔叔的浩哥非要逼着自己喝下那杯酒,再让自己跟着他出去玩玩的时候,她的的确确是想到了杨小年,如果这个时候他在这里,看到自己被人欺负,肯定会一巴掌打得这王八蛋满地找牙吧。
自己的肩膀被人按着,走了走不了,喝又不敢喝,明知道接下來会生什么事情,褚云娜几乎心都碎了,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居然真的天神一般的出现了,一进來他就把扔了自己啤酒杯、摔了自己包包的那个男人打倒在地上。
这一刻,褚云娜心中的万般委屈,居然就像见到亲人一般,眼泪化作倾盆大雨,说什么都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尽管褚云娜紧咬着舌尖,暗暗的提醒自己,不要在他面前做出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要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不要让他觉得自己希望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那不争气的眼泪就是止不住。
按着褚云娜肩膀的中年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打,脸上的神情也是一变,松开了褚云娜之后,居然伸手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把黑幽幽的手枪來:“干什么的,把手举起來……”
杨小年看到这家伙拔枪,心里也不由的震颤了一下,心说这些人不可能是流氓,流氓沒有这么大的胆子,看了看眼神紧盯着自己身边沈茜茜的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杨小年根本就沒有理会拿枪的那个中年人,而是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再这种场合下拔枪。”
就在这个时候,夏清菡和程明秀也从门外面走了进來,那大腹便便的男人看到了程明秀之后,眼神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一直沉稳的脸sè猛然就变得很难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