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名侦探乐乐(1 / 2)

半妖与半山 弄清风 2538 字 2022-11-03

阿贵对于昨晚在隔壁卧室里生的事情,怀抱了某种美好的幻象。譬如,某个乐乐少侠持续光热,终于感动了某人,从此带领他走上健康养身之路。

可是第二天一早从房间里出来的岑深,像个失眠了三天三夜的阴郁青年,嘴唇上又干裂出了一道血丝,头长得已经可以扎一个小揪揪了。

“你还活着吗?”阿贵担忧的问。

岑深冷冷一眼扫过来,看什么都像在看死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仿佛得了躁郁症,但这不能怪他,任谁一大早醒来现自己床上躺了个裸男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乐乐少侠呢?他不会被你分尸了吧?”阿贵更担心了。

闻言,岑深忽然阴恻一笑,笑得阿贵忍不住缩头。

岑深径自往厨房去了,阿贵赶紧往卧室爬,爬了半天终于爬到了目的地,现桓乐盖着被子,痛苦地抱着头坐在床上,头散着,活像个被欺负了的良家妇男。

阿贵满头雾水,难道昨晚真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天呐这是什么剧本?

“好痛、痛痛痛……”桓乐忽然一阵哀嚎倒在床上,阿贵这才看清他捂着的地方,肿起了好大一个包。

“这怎么回事啊?”他忍不住问。

“我被打了!”桓乐欲哭无泪:“我好端端睡在床上,就被打了!”

阿贵:“……”

据桓乐回忆,他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依稀觉得有点冷,就爬上了床,还主动脱了衣服——他是不习惯穿衣服睡觉的,但他有好好穿内裤啊!

而且他身上本来绑着红线呢,一定是岑深自己帮他解开的,这不能怪他。

说起来,昨天睡着之后,岑深好像不光帮他松了绑,还给他盖了条毛毯。

阿贵听完这个悲伤的故事,不知作何感想:“所以呢,你就被打了吗?”

桓乐无奈地点点头:“可不是吗,直接把我打醒了。”

被打了的桓乐,还被要求把换下的衣物和床单被套一起洗了,洗不完不准吃饭。阿贵对此深表同情,但还是忍不住想笑。

于是,属于西子胡同某个小院的上午,一个来自大唐的宝刀少年在一片春风和煦里,哀怨地洗起了衣服。

全自动洗衣机就放在游廊的尽头,桓乐支着下巴坐在洗衣机面前盯着滚筒,神色里充满了愁绪。

“哎……”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叹气。

隔壁如约响起王奶奶和她老板的拌嘴声,桓乐抬起头,目光越过院墙,仿佛看到了盛开的月季花。

这时,有人敲门。

桓乐觉得头还很疼,不想动,但屋里那个显然比他更不想动,于是他便只好认命地爬起来走向大门。

走到一半,敲门声停了,他疑惑的嘟哝着,打开门却现门外根本没人。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直接低头看,果然在地上现了一个熟悉的小竹篮。

“阿岑,无先生又来了!”他顿时忘记了跟岑深的不愉快,抱着竹篮兴冲冲地跑去找岑深。

这次无先生送来的,是一支黑色钢笔,但它不是普通的钢笔。

岑深在接触到它的瞬间,就知道这是一件法器,内里暗藏的机括随着笔身被人拿起的动作而出的轻微声响,逃不过他的耳朵。

机括在出轻响,这也证明这件法器有哪里出了问题,否则它应该是无声的。

思及此,岑深立刻找来一张白纸试写,当他注入法力的瞬间,钢笔生了奇妙的变化——它动了。

桓乐和阿贵好奇地凑上来,岑深则尝试着慢慢放手,三双眼睛紧紧盯着这支立起来的钢笔,看它慢慢倾斜,反复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一般,在白纸上留下字迹。

“草字头……这是一个劳字。”桓乐仔细辨认着纸上的字:“还有一个……火?嗳?怎么倒了!”

啪嗒一声,钢笔重新倒在桌上,留下火字旁边被拉长的一笔,不知是什么字。

岑深听到了笔身机括里出的酸涩声响,把它拿起来,仔细打量着。

桓乐又问:“它坏了吗?”

岑深点头,随即又拿起那张白纸仔细打量了几秒,灵机一动,将工作台的抽屉打开来,从中拿出了一叠一模一样的小纸条。

这些小纸条上,每一张都只写了两个字——劳烦,落款则是一个简单的字母W。

“无先生这又是什么意思?”阿贵有些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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