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明何在?”冬狩之礼筹备了整整三天,军事会议也整整开了三天,直到万事俱备了,袁绍方才想起要召公孙明来见,却不料派去的亲卫带回来的却是王贺,一见及此,袁绍的脸色当即便难看了下来,死盯着王贺看了
好一阵子之后,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句满是杀气的问话来。
“回大将军的话,蓟县出现了点变故,我家主公忧心如焚,已于三日前回程了,不得已之处,还请大将军海涵则个。”虽已在军中有些时日了,可要说到胆略么,王贺还是有那么点欠缺的,此际被袁绍的威仪这么一压,腿肚子不由自主地便哆嗦了起来,于回话之际,言语间也自不免带着几分的颤音,可口齿倒也算得伶俐
,终究是将公孙明事先交待的话语完整地述说了出来。
“为何不早来报,嗯?”
袁绍又不是傻子,哪可能会听不出王贺这么番话根本就是在扯淡,心中原本就旺的怒意顿时便更盛了几分,言语间的杀气竟已是浑然不加掩饰了的。
“大将军息怒,我家主公实有不得已之苦衷,一切尽在此信中,还请大将军过目。”
尽管被袁绍身上迸出来的杀气冲得个立足不稳,可一想到公孙明事先的交待,王贺虽慌得不行,却还是鼓起了最后的一点勇气,伸手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封信函,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嗯……罢了,尔且先退下罢。”袁绍挥手间,自有一名随侍亲卫大步抢上了前去,将王贺手中的信函转呈到了袁绍的面前,待得看完了信,袁绍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一般,也没再追究王贺隐瞒不报之过,面色阴沉地一挥手,便将王贺屏
退了开去。
“主公,公孙小儿猖獗无礼,视主公于无物,其罪大焉,断不可轻恕,窃以为当着紧派精骑去追,无比将此獠拿来正法,以儆效尤!”郭图几番设谋都没能在公孙明手下讨到好,反倒是接连吃亏,心中对公孙明的恨意早已是深若大海一般,这会儿见袁绍似乎不打算穷追公孙明不告而别之罪,登时便忍不住了,紧着便从旁闪出,咬牙切齿
地进谏了一番。
“主公,末将愿率一千精骑前去追杀,定叫小儿辈授当场!”
颜良纵横河北无敌手,独独被公孙明一把火烧得个狼狈如丧家犬一般,早就有心要干掉公孙明了的,只可惜一直不得便罢了,而今一见郭图带了头,他登时便来了精神,立马紧着便出言请命了一句道。
“主公,那小贼居心叵测,实非善类,断不可轻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