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主公,出大事了,赵将军所部中伏身亡,三千将士只逃回了不到三百之数,余者皆没于关城内外。”
石邑城的城守府中,公孙明正自与庞统等军中重将商榷着进兵事宜,冷不丁却见一名报马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冲着公孙明便是一个单膝点地,惶急不已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说清楚了,此战究竟是怎么回事?”苇泽关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强行叩关,折损必重,对此,公孙明自是心知肚明得很,为确保能顺利拿下关城,早在去岁时,他便已着手部署收买关城守将事宜,为此所花出去的财货实不知凡几,本以为有着不少内应之配合,拿下关城应是不难的,却不曾想居然中了守军之圈套,当真令公孙明怒极不已,也就是靠着养气功夫深,这才不曾勃然变色,可喝问的言语间,却不免透着股浓浓
的肃杀之意味。“回主公的话,据查,并州刺史高干已密率一万大军赶到了关城,原守关副将赵威不知何故暴露了行迹,被高干秘密处死,又借其名号,诱骗我先锋部队入关,以致赵猛将军战死关中,如今两位赵将军之
级皆已被悬在了关城之上。”
这一听公孙明语气不善,前来禀事的报马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便将所探知的消息一一道了出来。
“嘿,好个高干,是某小觑了其,军师,敌情有变,今将何如之?”
公孙明自领兵打仗以来,还真就不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心中的火气自不免便大起了,但却并未因怒而兴兵,而是慎重其事地便将问题丢给了端坐在一旁的庞统。
“主公,并州兵力空虚,高干能绸缪万余兵马便已是极限,赌的便是能靠苇泽关之险以抗我军,我军若是强行叩关,折损必巨,且拖延之时日必久,殊不可取,窃以为当以奇胜之。”
庞统并未急着回答公孙明的问题,而是默默地推演了一番之后,这才给出了个建议。
“嗯,军师所言甚是,只是此獠若是坚守不出,我军兵马虽众,却恐难奈其何啊。”
公孙明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没能想到“奇”之一字该如何施展了去,不得已,只能是接着往下追问了一句道。“主公明鉴,入并州并非只有苇泽关一路,走瓶形寨(今之平型关)亦可绕道入并州,只是此一路艰险不少,又须得途经南匈奴之领地,恐须得一路打将过去方可,然,若是能成,则并州一举可下,是故,
某以为当兵分两路,一路强攻苇泽关,另一路则取道瓶形寨,无论哪一路得手,并州皆可遂下焉。”
庞统显然早已通盘考虑清楚了的,一番言语下来,便已点明了虚实并用之妙。
“嗯,那好,某自率六万将士走瓶形寨,军师可统军即刻赶赴苇泽关,某留儁乂在军师帐下听用,不必急攻,且待某取了瓶形寨之后,军师再挥军叩关,以牵制高干所部回援,如此,自不愁并州不破!”飞快地盘算了下敌我态势之后,公孙明心中已然有了定算,自不会有甚犹豫,紧着便下了最后的决断,对此,众将们皆无异议,齐齐称颂之余,事遂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