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虽已靠着审配等人之力,强行正位了大将军,然,为了防备袁谭一方的反扑,愣是不让文武百官们回府,以守灵为名,将众人全都扣在了大将军府中,而他自己则趁机调派干员,全面接管了邺城的防
御,直到自认局势已在掌控之中,方才放了众人回家,而此时,时间都已是过了十天了的。
“可恶,竖子欺人太甚!”出了大将军府之后,袁谭这才得知自己安排在邺城各守备营中的嫡系心腹全都已被拿下,不仅如此,审配所部的四万精锐也早已进了城,到了此时,他便是连个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一想到自己将向弟弟
俯称臣,袁谭的心就宛若刀绞般地疼着,气恼之余,竟是一把将侍女递上来的玉碗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参汤与碎瓷齐飞,化成了满地的狼藉。
“大公子息怒,如今事急矣,当得早作谋算才好啊。”
在深感事态严峻的情况下,辛评与郭图都不曾回府,而是跟着到了袁谭府上的书房中,此际见得袁谭暴怒如此,辛评可就不免有些急了,赶忙从旁进谏了一句道。
“谋算?还能有个甚的谋算,哼,审配老贼假传遗令,夺我之位,当诛,当诛!”
袁谭这会儿正在癫狂状态中,又哪能静得下心来,只顾着破口大骂不已。
“大公子明鉴,袁尚那厮断非善类,别看眼下不曾动手,早晚必会于大公子不利啊,事到如今,也唯有奋起一搏了。”
辛评自知身上袁谭的印记太深,根本不可能取得袁尚的信任,反倒有可能遭其清洗,为自保故,此时也自不得不尽心地为袁谭好生谋划上一番了的。
“搏?嗯……”袁谭何尝不想一搏,问题是眼下城中皆是袁尚的兵马,他手下不过就府上那支两千人的亲卫队,哪怕再精锐,也不可能会是袁尚手下五万余大军的对手,到了如今这么般田地,袁谭已是不知该从何搏起了
的。
“大公子莫急,您可还记得申生重耳之典故否?”
辛评心中显然早已有了全盘之谋算,这一见袁谭已有了要一搏之心思,立马便出言提点了一句道。
“申生重耳?唔……”
袁谭个性上虽是有着不小的缺陷,可到底是饱读史书之辈,只一听辛评这般说法,心中立马便有了个隐约的想法,只是并不甚衬底,也就没急着道将出来。
“申生亡于内,而重耳生于外,今,邺城已非久留之地,大公子须得设法先脱此牢笼,若能回平原军中,则可得稍安,然,自保恐还是不足,须得引外援以为用,如此,方可有一搏之力啊。”
袁谭的若有所思状一出,辛评立马紧着又进言了一番,言辞灼灼间,自信之意可谓是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