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大将军,不好了,袁谭悍然斩杀监军逢纪,兴兵造反,其所部前锋已至馆陶县境了!”袁尚一向好享受,前些日子因着守孝之故,不得不以简朴示人,而今,天将七月,袁绍的灵柩已然丧,尽管尚在丧期中,可袁尚却已不打算苦了自己了,虽说不敢公然设宴狂欢,可每当日落,关起门来,与妻妾们乐呵上一番,却也还是要的,这不,今儿个恰好公务少,天都还没黑呢,袁尚便已回了后院,着下人们张罗了几张席面,这就要与妻妾们好生宴饮上一番了的,却不曾想杂耍班子才刚上场,都
还没来得及展示一下技艺呢,就见一名报马跌跌撞撞地闯了过来,一头跪倒在袁尚的面前,惶急不已地便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
这一听那名报马如此说法,措不及防的袁尚顿时便被惊得猛然跳了起来,显然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么个消息。
“回大将军的话,袁谭已反,其所部前军已至馆陶境了。”
见得袁尚失惊若此,前来禀事的报马不得已,只能再度简陋地将敌情重述了一番。
“狗贼,安敢如此猖獗,可恶,来人,擂鼓聚……去,传审配、牵招即刻来见!”
惊怒之下,袁尚本打算紧着聚将部署出征事宜,可话说到了半截,却又猛然改了主意,没旁的,邺城中颇多袁谭之党羽,在未大清洗之前,他又哪能安心得下,自是须得攘外先安内了的。
“主公,您这是……”审配与牵招都到得很快,仅仅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二人便已联袂而至,这才刚从堂前的照壁后头转将出来,入眼便见袁尚有若暴怒的狮子般,在大堂上气咻咻地来回踱着步,审、牵二人不由地便对视了一
眼,然则脚下却是不敢稍缓,齐齐便抢到了近前,由着审配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袁谭那狗贼杀了元图,悍然反了,其前军已至馆陶,哼,狗贼狼子野心,可恶,可恶!”
见得是审、牵两位心腹谋士已至,袁尚当即便顿住了脚,面色铁青地便将袁谭已反之事道了出来。
“主公莫急,叛军来势虽汹,却是不义之师,注定必败无疑,然,在此之前,须得先整肃内部,以防有变。”听闻逢纪已死,审配的眼中立马便掠过了一丝复杂之情绪,个中既有惋惜,也有庆幸,更有着几分的自得,此无他,当初建议逢纪去袁谭处当监军时,审配便已意料到会有今日之事生,只不过他也没想
到事得竟会如此之早罢了。
“嗯,某已着虎贲营全军出动,缉拿辛评、郭图等一干逆贼,择日祭旗。”
袁尚的个性虽有些毛躁,可毕竟与袁谭勾心斗角多年,基本的斗争常识还是不缺的,自是不可能在这等时分还任由辛、郭等袁谭心腹逍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