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尔给老子说清楚了!”多年的夙愿终于得偿之下,袁谭的心情自是好得不行,浑然不顾大将军府中的战后之狼藉,也不管空气中的血腥气兀自浓得呛人,施施然地便入驻了其中,以其原本所住的偏院为大本营,这就准备好生感
受一番大将军的美妙滋味了的,却不曾想这等好心情居然没能保持多久,就被一名前来禀事的小卒子生生给搅得个支离破碎了去。
“回、回主公的话,老、老夫人投缳自尽,甄宓、吴夫人并袁谦都已被公孙明带、带走了。”
被袁谭揪住了胸襟提溜而起的情况下,前来禀事的小兵当即便被吓坏了,浑身哆嗦得有若打摆子一般,却又哪敢挣扎,只能是结结巴巴地将所知之情况再度复述了一番。
“狗贼,欺我太甚!”于袁谭来说,刘氏虽是生母,可彼此间只有怨没有情,死就死了,袁谭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至于甄宓这个绝美的弟媳么,袁谭虽是垂涎已久,却也不致于昏庸到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地步,真正令其火大不已
的是公孙明将袁谦带走一事——袁谦虽是庶子,按理来说,是没有继承袁家之主的可能性的,可多了个公孙明在背后撑腰,那一切就完全不一样了的。
“主公明鉴,自古以来,卸磨杀驴之事屡见不鲜,此万不可不防啊。”
郭图曾数次在公孙明手下吃亏,对公孙明自是半点好感全无,哪怕是在两家联盟之际,他也自没少在袁谭面前说公孙明的坏话,如今逮着了机会,更是不会忘了再度给公孙明上上眼药。
“哼,仲治、公则留下,其余人等全都退下。”除掉公孙明之心,袁谭是一早便有的,哪怕没有此番之事,袁谭也打算抽空子给公孙明来上个绝杀,而今袁谦被带走一事既出,袁谭心中的杀意顿时便不可遏制地大起了,但却并未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
,只一声令下,便已将除辛评、郭图之外的所有人等全都赶出了房去。
“主公,事不宜迟,迟恐生变啊。”
郭图除掉公孙明之心同样甚切,众人方才刚退下,他便已是迫不及待地又进言了一句道。
“哼,成王败寇尔,古来莫不如是,某又岂会不知,公则只管言具体手段便好,某自有分寸。”
袁谭想听的可不是这么些泛泛的大道理,要的是具体的谋算之妙手,对郭图的空谈之言语,不耐至极也就不足为奇了的。“主公明鉴,如今袁尚虽已败亡,然邺城局势依旧未定,众多百姓尚自流离城外,亟需安置,且,附逆者也须得尽快处置,林林总总可谓千头万绪,主公不妨以商议善后之名义,请公孙小儿到府中一聚,待
其至,则伏兵尽出,将此獠斩杀当场,若如此,幽州军虽众,也必自乱无疑,到那时,主公自可将兵各个击破,何愁大事不定哉。”
见得袁谭满脸的不耐之色,郭图可就不敢再说那些个无甚营养的废话道理了,赶忙紧着便将所谋之策道了出来。
“嗯……那厮若是不肯来,又当如何?”袁谭为人虽是骄狂,可也知晓己方之实力比起强大的幽州军来说,差得实在太远了些,正面对敌只会是死路一条,至于说到偷袭么,袁谭心中一样没底,概因他根本不清楚己方军中到底被公孙明安下了多少的钉子,一旦消息稍有走漏,迎接他的一准是幽州军的泰山压顶之攻势,而这,显然超出了袁谭所能承受之重,换而言之,“掷杯为号”倒是有着几分的成功之可能,问题的关键便在于如何将公孙明骗来
,对此,袁谭心中实在是没太多的把握。“此事不难,主公不妨将所有附逆之人全都罗列于抄家灭门之名单中,着人尽快送去公孙小儿处,此獠为显其宽仁,必会驳回主公之议,如此,主公可趁机延请其前来府中一叙,也好就诸般事宜一体定个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