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弓箭手上前防御,檑木滚石准备!”眼瞅着史奂兵败身亡,孙峭的心顿时便已是沉到了谷底,自知凭手下五百将士恐难以坚持到援兵赶至,然,纵使如此,他也没打算就此弃城而逃,更没打算投降了幽州军,待得见幽州军将士尾随着己方溃
兵急冲而来,孙峭的眼神立马便是一凛,高呼着便下了道将令。
“冲上去,夺门!”在一路追杀溃兵之际,孙轻可是有意压住了追击的速度,目的便是要借着溃兵的掩护去抢下城门,待得率部冲到了离城门已不足百步的距离上时,孙轻可就不打算再放任溃兵逃生了,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
,拍马舞刀便加速冲进了溃兵群中,左砍右劈地便是好一通的狂杀。
“放箭,檑木滚石,给我砸!”
孙轻的算计虽好,可惜孙峭却并不上当,哪怕己方溃兵此际已被幽州军先头部队追上,可孙峭却根本不管那么许多,扬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嗖、嗖、嗖……嘭、嘭、嘭……”随着孙峭一声令下,早已待命多时的五百曹军将士们立马齐齐应诺而动,两百支雕羽箭连同大量的檑木滚石呼啸而下,正自鼠窜中的曹军溃兵们固然被打得个惨嚎不已,可追击而来的幽州军先头部队也没
能讨到便宜,同样有不少士兵惨嚎着翻滚在地。
“不许停,冲,接着冲,杀上去,夺门!”
这一见城头的守军根本不顾惜同僚的性命,孙轻也自无奈得很,但却绝不愿错过了一鼓作气拿下关城之良机,亲冒矢石地驱兵直往前冲。
“快,放箭,射死那员贼将!”
见得孙轻鼓勇狂冲而来,孙峭可就不免有些急了,一边高声怒吼着,一边从边上的一名亲卫手中抢过了一张弓,取箭在手,瞄着孙轻便是一箭射将过去。
“哎呀!”孙轻的武艺只是寻常而已,尽管已是舞刀如轮了,可在大批曹军弓箭手的集火之下,还是没能完全挡住箭雨的覆盖,一个格挡不及之下,左肩与右臂处便已是连着中了两箭,当即便疼得孙轻忍不住惨嚎了起来,心一慌,自不敢再往前狂冲,慌乱间一拧马,惶急无比地便往山下逃了去,他这么一带头,本就已被乱箭与檑木滚石砸得心慌不已的幽州军将士们也自都没了战心,呼啦啦地便全都退下了山去,
借此机会,残存的三百余曹军溃兵总算是侥幸逃进了关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