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作甚,箭上弦,都给本将打起精神来!”吴敦身为主将,论及勇武自然也是营中第一人,值此彭涛被斩之际,满营将士自是都指望着吴敦能出马搬回一局,那一双双满是期盼的眼睛自觉不自觉地便全都聚焦在了吴敦的身上,奈何吴敦根本没胆子
出营应战,没旁的,他的武艺虽是比彭涛略高一些,可高得也有限,真要出了营,一样是去给庞德送人头,明知必死的情况下,吴敦又岂肯犯傻,假借骂人来掩饰心中的虚意也就属再正常不过之事了的。
“进攻!”
庞德在营外邀战了好一阵子,见无人敢再前来送死,也就没再多等了,只见其一摆手中的斩马大刀,嘶吼着便下达了强攻之令。
“嘭、嘭、嘭……”随着庞德一声令下,众幽州步军将士们很快排成了盾阵,掩护着投石机向前压,直到离曹军大营八十余步的距离上方才停了下来,毫不客气地冲着曹营便是一通子燃烧弹狂砸,而曹军将士们也自不甘示弱
,一边用生牛皮防御,一边也用弩车以及投石机跟幽州军对轰不止。
“他娘的,都堆在一起作甚,拉开了,左右两翼一起轰!”曹军虽是兵少,可仗着有栅栏可依靠,硬是以区区三辆弩车以及不多的数架投石机跟幽州军打得风生水起,这可就把庞德给气坏了,纵马从后方冲上,勃然大怒地断喝了一嗓子,旋即便见幽州步军将士们轰然应诺之余,飞速地分成了三路,三面合击,很快,曹军兵少装备差的弊端就已毕露无遗了,区区二十张不到的生牛皮防得了正面就防不住侧面,在幽州军不惜代价的燃烧弹雨的洗劫下,曹营两翼的栅
栏皆被引燃了,大火一起,便已是止不住之势。
“撤,快撤!”栅栏一被引燃,吴敦便知大营是断然守不住了的,无他,一旦栅栏告破,那一千严阵以待的幽州铁骑必然会起狂猛的冲锋,就己方这么点步兵,根本不够幽州骑军杀的,到了这般田地,吴敦也就顾不得
甚死守之责了的,翻身上马之余,紧着便咋呼了一声,而后头也不回地向后营蹿了去。
“骑军都有了,跟我来,杀贼,杀贼,杀贼!”庞德一直压着骑军不动,等的便是曹军崩溃之时,此际一见吴敦率部从后营逃出,又岂肯善罢甘休,一声咆哮之下,率一千骑兵便起了狂猛的冲锋,有若潮水般绕过了处处起火的曹营,径直向溃逃中的
曹军冲杀了过去。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血腥屠戮,可怜曹军将士基本上都是步兵,丢盔卸甲之余,根本没啥战斗力可言,哪经得起幽州铁骑这般狂杀,很快便被冲得个七零八落,一路逃一路死,到
了末了,也就只有吴敦与其手下十数名亲卫仗着马快,逃进了白马城,余者不是惨死在幽州骑兵的屠刀之下,便是四散而逃了去……
“报,禀丞相,不好了,贼军庞德所部突然大举过河,吴敦将军力不能支,白马渡口已失,贼军正在渡口处抢修营地。”
曹操一大早起来就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意外生,果不其然,末时正牌,就在他刚用过午膳没多久,就见一名报马匆匆赶到,给他带来了条噩耗。
“什么?贼军来了多少兵马?”曹操目下最担心的便是幽州军会突然动奇袭,没旁的,关中的曹军虽都已撤到了东都一带,也大多休整了半个多月,可毕竟都是疲兵,武备也因急行军而丢失了大半,守御有余,进攻能力却是不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