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兄放心,某所求者,无外乎荐书一封而已,倘若有事,王某一力担之,断不会牵连到异度兄的,还请兄长成全则个。”
这一见蒯越迟迟不肯给出承诺,王琦显然是有些急了,再度一个长鞠,言语恳切地请求道。
“呼……子成老弟打算如何行了去?”
兹事体大,饶是王琦的态度再如何诚恳,蒯越也自不敢轻易许诺,但听其长出了口大气之后,这才谨慎地追问了一句道。
“不瞒异度兄,某虽位卑,却亦有份军机,若能得兄长手书一封,某当暗遣人赶赴汉营,但消丞相能得准信,管叫那谋逆小儿在劫难逃!”
王琦坦然得很,毫无掩饰地便将自己所谋之事道了出来。
“这……”
听得王琦这般说法,蒯越倒是心动了,只是一想到事败的后果,他还是没敢就这么应承将下来。
“异度兄应是知晓的,那小贼若是灭了汉室,怕是断然容得刘荆州侧卧在旁罢,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还请异度兄明鉴则个。”
王琦显见是铁了心要叛逃曹营的,这一见蒯越踌躇不已,紧着便又出言点醒了一句道。
“嗯……也罢,还请子成老弟稍候片刻,某这就修书一封。”
王琦这么番言语显然是打中了蒯越的要害之处,为确保荆州无虞,蒯越也就顾不得冒险不冒险了的,但听其一声闷哼之后,慨然便应了诺……
“报,禀丞相,营外抓到了名奸细,自言是奉了贼营礼部郎中王琦之命前来送密信的。”三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幽州军那头并未再出营邀战,也自不曾再派兵赶赴章丘调粮,似乎对前番粮秣被劫无动于衷一般,这等情形一出,曹操可就不免有些个摸不清头脑了,与诸谋臣们商榷来、商榷去,愣是没能搞懂公孙明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啥药来着,心实难安之下,这都已是戌时过半了,曹操还是半点睡意全无,独自一人在大帐中心神不宁地来回踱着步,正自焦躁不已间,却见一名轮值校尉匆
匆从帐外而入,冲着曹操便是一躬身,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哦?去,将人带了来。”虽说不清楚王琦是何许人,可所谓的礼部郎中这么个公孙明搞出来的新官阶,曹操还是有所耳闻的,自是清楚王琦应是幽州一系的中级文官无疑,听闻其派人前来送信,曹操自不免好奇得很,无甚犹豫地
便下了道命令。
“诺!”
曹操既是有所吩咐,前来禀事的轮值校尉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应诺之余,便要就此转身退将出去。
“慢,且去请了奉孝、文和一道前来。”
就在那名轮值校尉方才刚半转过身,曹操突然又出言叮嘱了一句,对此,轮值校尉自是不敢有甚异议,恭谨地应了一声,就此退出了中军大帐,不多会,便见郭嘉与贾诩先后赶到了中军大帐中。
“小人王昆,叩见丞相大人。”
轮值校尉去后不多久,便又领着两名士兵押解着名身着黑衣的中年汉子从外头行了进来,这一见到高坐在上的曹操,那名黑衣汉子紧着便抢上了前去,一头跪倒在地,朗声自报了家门。
“嗯,何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