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成的,于是乎,满大帐里顿时便是哭声一片。
“逝者已矣,明公还请节哀。”旁的文武们或许不会怀疑曹操这等恸哭的真伪,可以郭嘉对曹操的了解,又岂会不知曹操此等做派不过是在演戏罢了,目的也简单,除了是在收买人心之外,更多的则是要提防幽州军那头拿张绣之死来做
文章,对此,郭嘉心中虽是暗笑不已,可表面上还是作出了副伤感的样子,陪着众人一道飙了阵眼泪,直到见曹操明显有些演过了头,这才紧着出言进谏了一句道。
“唉……老夫悔啊,若是老夫再谨慎些,宣德也不致遭此劫难,是老夫对宣德不住啊,来人,拟文,老夫要具本保奏宣德为定侯,着其子承袭此爵,加封五百户,全军即时起,为宣德举哀三日。”
曹操的演技自是相当的了得,这一有了郭嘉的打岔,他立马便来了个顺坡下驴,立张绣为典型,借此好生安抚了众文武一番。
“丞相英明!”俗话说得好:瓦罐难离井口破,将军难逃阵上亡,在如今这等战乱年月里,自是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躲过杀身之劫难,如此一来,死后之哀荣如何也就成了众文武们不得不考虑的事情,而今曹操肯如
此厚遇张绣,不单不罚其兵败之责,反倒给出了如此高的礼遇,众文武们感同身受之下,原本因兵败而低落的士气自也就狂涨了起来。
“老夫乏了,奉孝、文和留下,其余人等都先回罢。”
戏演到此处,也就算是差不多了,再演将下去,哪怕曹操演技再好,也不免有些吃力了,唯恐穿帮之下,他自是不愿再多留众人,但见其有气无力地挥了下手,便已是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诺!”
众文武们都已在中军大帐里站了数个时辰了的,到了此时早已是又困又饿,此际听得曹操这般下令,又岂会有甚异议,齐齐应诺之余,鱼贯着便都各归本部去了。
“奉孝、文和,此番之败皆老夫之过也,可恨那公孙明小儿竟敢使这等诈降之下作手段,此仇不报,老夫誓不为人!”
众人方才一退下,曹操便已猛然坐直了身子,咬牙切齿地便赌咒了起来。
“此事其实不难,那王琦既是在诈降,吕旷所谓的归降怕也是在使苦肉计,既如此,那就有可利用之处。”
贾诩显然早就料到了曹操急欲报仇之心理,心中早已盘算停当了的,这不,曹操话音方才刚落,他便已紧着给出了个建议。
“嗯?莫非那蒯异度也暗中与公孙小儿有所勾搭不成?”贾诩此言一出,曹操的瞳孔不由地便是一缩,无他,真若是吕旷也是在诈降,那蒯越在其中的作用可就真有大问题了,若光是蒯越本人有问题倒还没事,倘若此举是出自刘表的授意,那后果怕是不堪设想了去——此际曹营所有的主力可都在黄河防线上与幽州军隔河对峙,若是刘表突然挥师北上的话,曹军腹背受敌之下,又岂有幸理可言,一念及此,曹操的心顿时便乱成了一团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