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李堪哀嚎得凄厉无比,可马超却无丝毫的恻隐之心,就这么双手一挺,已将串在枪尖上的李堪高高地举了起来。
“将军饶命,我等愿降。”
“饶命,我等降了,降了啊!”
……马超在关中人眼中本就是战神一般的存在,此际亲眼目睹了其将李堪挑在半空的霸猛,早已无丝毫士气可言的关中军将士哪还有甚战心,乱纷纷地全都跪满了一地,至于那些试图逃窜者么,又岂能快得过
两路幽州铁骑的横扫绞杀,一场伏击战前后不过一炷半香的时间便已告了终了……
“次元(李通的字)兄留步,次元兄留步!”
从函谷关到潼关东城的谷道中,曹军李通所部正自一路急行不已间,一名中年文官突然策马从后队处疾驰到了中军,一边奔驰着,一边还惶急不已地呼喝着。
“嗯?孝先,你这是……”
听得身后响动不对,正自在中军处策马而行的李通赶忙勒住了座下的战马,回一看,见匆匆赶来的人是东曹掾毛玠,不由地便是一愣。
“次元兄,前方不远处便是老鸦岔脑了,前番我军便曾在那处遇伏,须得提防贼军故技重施啊。”
毛玠并非军师,原本也不在出征的随军文官名录上,只是因着与李通旧交甚笃,这才跟着一道去袭取潼关东城的,正因为此,他与李通并非上下级的关系,说起话来,也就没甚太多的顾忌。
“这……”
李通光想着要趁幽州军不备之际奇袭潼关东城,还真就没想到己方是否会中伏一事,此际被毛玠这么一说,一时间还真就有些个反应不过来。
“次元兄,你且仔细瞧瞧,那老鸦岔脑处是否有不少鸟儿在空中翱翔?”
这一见李通兀自在那儿愣不已,毛玠可就不免有些急了,赶忙紧着又出言提醒了一句道。
“飞鸟?你是说……”
听得毛玠这么一说,李通这才现老鸦岔脑处在天空中翱翔的鸟儿未免太多了些,叫声也明显透着股不安与惶恐之意味,李通的脸色陡然便是一白,显然已想到了个中的关键之所在。
“次元兄明白便好,那些鸟儿之所以乱飞乱鸣不已,无非是无法归巢之故罢了,足可见山峰两侧必有大批伏兵之存在,我军若是再贸然前行,必遭贼军之暗算啊。”事关重大,哪怕明知李通已然想到了关键处,可毛玠还是紧着便将蹊跷处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