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快开城门!”
“使君大人在此,尔等还不赶紧开门迎接。”
“王宽何在?”
……追兵虽已急速杀来,好在离郿城不远,众关中军将士皆骑乘,一阵狂赶之下,很快便到了郿城的北门外,只是此际城门紧闭不说,城头上还有着不少军卒在严阵以待着,显然没打算放杨秋一行人等进城,
对此,众关中军将士们自是恼怒已极,方才冲到了城下,便已是乱哄哄地狂嚷了起来。
“杨秋贼子,糜烂关中,实社稷毒瘤也,老夫岂会与尔沆瀣一气,再不离去,小心弓弩侍候!”众关中军将士们一通狂嚷之下,城头上终于有了动静,但见一名中年文官昂然从城碟后头探出了小半个身子,一派正气凛然状地便呵斥了杨秋一通,这名中年文官正是郿城县令王宽,华阴人氏,早在两年前便已被叶明所说服,此番在接到军情局密令的第一时间便已严格执行了坚壁清野以保境安民之任务,这会儿自然不可能放杨秋一行人等进城的,若不是鉴于城中守备力量单薄,只怕王宽早就率部出城击
贼了的。
“狗贼,安敢辱我……”
杨秋本就不是啥好脾气之人,此际又正值心慌意乱之际,被王宽这么一骂,登时便怒了,纵马上前,手指着王宽便要狠狠泄上一通。
“放箭!”
王宽根本没打算听杨秋废话,于缩回身去的同时,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旋即便听弓弦声大作间,两百余支雕羽箭呼啸着便往糜集在城下的关中军骑兵们当头爆射将过去。
“撤,快撤!”郿城不过只是座小城而已,城中的守军大多都是战斗力孱弱的守备兵而已,这一通箭雨看似汹汹,可真能射到众关中军所在处的,其实并没多少,拢共也就十余名骑兵中了流矢罢了,相较于多达六千出头
的关中军而论,这么点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问题是此际迭摩达所部已然快追将上来了,杨秋纵使再怒,也自不敢再在此地多呆,只能是恨恨地一催座下的战马,率部便又往北面狂逃了去。
“追上去,休走了杨秋小儿!”从长安出起到如今,迭摩达所部已是一日两夜不眠了的,转战近六百里下来,从上到下,皆已是疲惫得够呛,然则纵使如此,迭摩达也自不想错过一举剿灭杨秋所部之荣耀,哪怕还能跟在身旁的将士已
不足四千之数,迭摩达也自无所畏惧,嘶吼连连地便率部死死地咬在关中军的后头。近了,更近了,二十里的追逐下来,关中军不单未能将幽州铁骑甩开,反倒被越追越近,很快,彼此间的距离赫然已缩短到了不足百步之距,原因很简单,幽州铁骑是疲兵不假,关中军同样也是疲惫之师
,意志力上更是比幽州铁骑差得太远了些,急于逃命之下,神经紧绷,体力消耗远甚平常,长距离的追逐下来,落入下风自也就属难免之事了的。
“杀!”又是五里的追逐下来,一马当先的迭摩达终于追上了掉了队的关中骑军后军,到了此时,迭摩达又哪会有丝毫的客气可言,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手中的方天画戟便已暴烈地挥舞了出去,所过处,已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