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赵浩关顾着耍威风,却不曾想他话音方才刚落,背后便突然亮起了一道刀光,只一闪,便已毫不容情地斩断了赵浩的头颅,赫然是先前被其呵退的县尉方平出手了,可怜赵浩连声惨嚎都没能出,斗大的
头颅便已翻滚着落了地,其无头的尸体鲜血狂喷地在原地晃荡了几下之后,这才不甘地向后倒了去。
“赵浩小儿欲拖我全城军民一道赴死,其心叵测,某已诛杀此獠,尔等即刻随某开城出降,以保我一城老幼之万全。”
这一见方平公然诛杀了顶头上司,城头守军将士们顿时便全都吓呆了,一时间竟是无人知道该如何办方好,正自茫然不已之际,却见方平一扬兀自滴血的佩刀,朗声便宣布了开城出降的命令。
“我等愿随将军出降。”
“降了,我等都降了。”
“不打了,俺娘还在家中等着呢。”
……守备营将士都是本城人氏,当兵拿饷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只是份养家糊口的工作罢了,本就没甚为曹营效死之心思,这一有了方平的带头,众将士们自是乐得景从,不多会,近八百的守军将士便已飞快地
将紧闭着的城门打开,鱼贯着从城门行出,就此放下了武器……
“呜,呜呜,呜呜……”辰时正牌,就在虎牢关上的幽州军将士们正在打扫战场之际,汜水河对岸的曹军大营中突然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旋即便见营门洞开间,大批的曹军将士推着各式攻城器具从营中迤逦而出,直奔
汜水河而来。
“贼军出营了,贼军大举出营了……”
曹军出动的声势是如此之浩大,正自在城头上忙碌的幽州军将士们立马便被惊动了,刹那间,告急的呼喝声便即狂响成了一片。
“莫要慌乱,城前空地有限,贼军虽众,也自难有为力处,我军只消稳守,贼军断难有作为,继续打扫战场,莫管贼军如何行动。”有伤在身的张武原本正自在城门楼中假寐着,这冷不丁一听外头动静不对,紧着便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地蹿到了城碟处,探头往外一看,立马便判断出曹军这是要不惜一切地起总攻了,心头难免便
是一沉,只是这当口上,他却是不敢流露出丝毫的怯意,只能是强装镇定地扬声高呼了一嗓子。正所谓将是兵的胆,这一见张武如此镇定,众幽州军将士们也就安心了下来,有条不紊地将城头上陈横的曹军士兵之尸体丢下了城去,与此同时,曹军也在忙碌着架设临时浮桥,动作同样神速无比,仅仅
只花了大半个时辰而已,便已在不甚宽的河面上架好了四座浮桥。
“前军听令:跟我来,过河!”浮桥方才刚架设完毕,就见夏侯惇已纵马而出,用手中的精钢长枪一指虎牢关,朗声便下了道将令,旋即便听战鼓声隆隆暴响不已间,大批的曹军将士推着各式攻城器具浩浩荡荡地便走上了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