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公孙明是也,张任何在,出来见某!”趁着张任整顿兵马的空档,公孙明飞快地观察了一下张任所部的装备情况,见其部众虽多,可尽皆是轻装赶来,别说攻城器具了,就连粮车都没携带多少,心念电转间便已起了诱敌来攻之想头,这便昂然
往城碟处一站,运足了中气地便高声疾呼了一嗓子。
“逆贼,尔竟敢擅杀我蜀中大将,无故兴兵窃取我边关重镇,老夫与尔誓不两立!”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公孙明如今可是威盖当世的大将军,他这么一声高呼之下,正在紧急列阵的蜀军将士登时便起了阵骚动,一见情形不对,张任自是不敢坐视军心士气被公孙明所慑,紧着便纵马上前
数步,毫不客气地便径直呵斥公孙明为逆贼。
“大胆张任,某乃当今大将军是也,尔区区一益州从事,见某不拜已是大罪一条,唆使杨怀、高沛假借觐见之名,行谋刺之实,更是死罪难容,某当提大军亲取尔之狗头,尔等死罢!”
公孙明既是有心要诱张任即刻起冲城战,也好趁机削弱一下其所部之实力,话么,自是怎么难听怎么说了去。
“狗贼狂妄,好,好好,老夫就在涪水关等着你来,全军听令:后队变前队,撤!”
公孙明的算计虽好,可惜张任却并不上当,怒归怒,却并未因怒而兴兵,但见其恶狠狠地瞪视了公孙明一眼之后,毫不犹豫地便下达了撤军之将令,很快,两万余大军就这么呼啦啦地便撤得没了踪影。
“呵,这老匹夫还真是根硬骨头,看来没那么好啃喽。”
这一见张任并不为情形所左右,说撤便撤,干脆利落得很,公孙明口中虽是一派轻松的说笑口吻,可眼神里却难免已浮起了几丝阴霾之色……再不好啃的骨头也须得啃将下来,此番对汉中以及蜀中用兵,公孙明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若不是张鲁早存归降之心思,将汉中各处粮仓全都保存了下来,幽州大军原本携带的粮秣到了如今,其实都已经耗尽了的,之所以如此激进行事,目的就一个,那便是抢在刘备统一荆州之前一举将蜀中拿下,不给诸葛亮留下纵横之机会,正是出自此等考虑,在拿下了葭萌关的次日,公孙明便即下达了出击涪水
关之将令,留柳齐所部两万兵马以及两万新编汉中军部队镇守汉中,以保障后路以及粮秣辎重之万全,自率近八万幽州军主力以及三万新编之汉中军部队向涪水关挺进。涪水关,又名江油戎,天险自成,其地群山环抱,涪水中流,关口险峰壁立,直插云天,关下江流湍急,浊浪翻卷,是为由汉中入蜀的最后一道险峻关隘,在闻知葭萌关已被幽州军袭取之后,刘璋大慌,急令泠苞、邓贤两部兵马加速赶赴涪水关与张任所部汇合,又紧急调张翼所部一万五千兵马进驻绵竹,以为张任所部之后援,又令吴兰、雷铜率一万大军守雒城,并去文巴郡太守严颜,着其率主力两万五
千兵马回师成都,以策万全。
“魏延在此,尔等何人敢来一战?”建安十一年五月初八,魏延率两万先锋大军兼程赶到了涪水关外,见关前地形险恶,不敢屯兵关下,而是在关外四里开外处寻了个缓坡,依山设寨,并当道筑营,次日一早,留副将马岱领一万兵马坐镇大营,自率一万步骑携带攻城器具进抵关前,却因地形所限,众多攻城器具无法排开,难以挥出幽州军的火力投送优势,不得已,魏延不得不打起了单挑斩将之主意,匆匆列阵一毕,便即纵马而出,直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