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主公,不好了,吴懿、张翼二人反叛,斩杀刘璝,举城降贼,雒城已失,贼军已急速向我成都杀来了。”前线战事不利,噩耗频传之下,刘璋再无往昔之悠闲,每日里皆聚集众文武商榷对策,今日自然也不例外,正自乱议连连间,却见一名浑身大汗淋漓的校尉跌跌撞撞地冲上了堂来,冲着刘璋便是一躬,惶
急不已地便狂嚷了一嗓子。
“什么?天欲亡我乎!”
听得这等噩耗,刘璋登时便被惊得猛然跳起,又哀嚎着瘫软在了大位上,眼圈一红,竟是悲呛地嚎啕了起来,诸般文武见状,陪着抹泪者自不在少数。
“主公,雒城已失,成都无屏障矣,兵危凶险,还请主公早做决断方好啊。”众人皆哭之际,张松也混在其中干嚎了几嗓子,可心思显然早已活泛开了,待得见众人光顾着哭,居然无一人出头建言,张松自以为劝降的火候已至,这便紧着从旁闪了出来,一边假惺惺地抹着根本不存
在的泪,一边假作忧心忡忡状地便进言了一句满是暗示意味的话语。
“吾心已乱,子乔素贤,可有甚教我者乎?”
刘璋庸弱无能,本就不是有大毅力的主儿,这会儿惶恐之下,心乱如麻,饶是张松的暗示意味已是如此明显,刘璋竟是不曾听将出来。
“主公,天下大势已在幽州,今,我成都既已无险可守,不若且顺天应人,以保满城百姓之完全……”
这一见刘璋愣是没听懂自己的暗示,张松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然则建功心思作祟之下,也自没去考虑影响,悍然便将投降之言公开道了出来。
“甚的混账话!张松,尔这贪生怕死之徒,卖主求荣之辈,安敢在此狂悖胡言,老夫羞与尔为伍!”
没等张松将话说完,边上正哭着的王累已是怒了,但见其几个大步便从旁蹿了出来,指着张松的鼻子便骂开了。
“某所言尽皆是实,子耦(王累的字),尔安敢当众辱我?莫非尔能力挽狂澜乎?若如此,某自当陪尔一道上阵御敌!”
这一见是王累这个强硬的主战派跳了出来,张松的脸色顿时便有些个不好相看了,梗着脖子便挤兑了其一句道。
“主公,我成都城中尚有精兵三万余,城高且坚,足可死守,加之巴陵太守严老将军正率大军紧急来援,此战尤有胜机,焉能不战而降贼!”王累虽性子刚烈无比,可说来也就只是个文人而已,又哪有带兵上阵之能耐,这会儿见张松明显就是在胡搅蛮缠,王累索性便不去理睬张松的叫嚣,转而冲着兀自啼哭不止的刘璋便是一礼,慷慨激昂地便
进谏了一番。
“主公,子耦所言甚是,某虽不才,愿领兵守城,以待严太守大军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