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大都督,贼军已以郫县为核心,安下了大营,城中一派祥和,未见有丝毫异常情况。”公孙明虽已将部署安排了下去,然则时候未到,各部将领们皆按兵不动,就表面上来看,自然不会有丝毫的异常,严颜派去侦查的探子们又因大量的幽州游骑的存在,无法靠得太近,自是不可能察觉到有
甚不对劲之处。
“再探!”
尽管连着几拨哨探的回禀皆如出一辙,可严颜紧皱着的眉头却始终没见舒展上一下,显然对今夜预定的行动还是有些个犹豫不决。
“大都督,昨日败退而回的李严所部溃兵虽已都控制了起来,然,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最多两日,流言必会大起,到那时,军心乱矣,而今之计,唯有拼死一搏了,还请大都督早下决断!”
这一见严颜在将斥候打了开去之后,始终默然无一语,王累可就不免有些沉不住气了,紧着便从旁闪了出来,朗声进谏了一番。
“唔……公衡怎么看此事?”
严颜何尝不知形势危殆,问题是计划目下已出了瑕疵,光凭着斥候的汇报,他根本不敢保证城中的埋伏依旧不曾被幽州军侦知,万一要是公孙明趁机来上个将计就计,那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大都督明鉴,窃以为那公孙小儿素擅用兵,我军此计未必便能瞒得过其,不若全军撤入成都死守,但消闭门不出,纵使流言大起,也可从容应对了去,倘若能拖到贼军粮尽,我军再行寻机反攻也自不为迟
。”
早在定计之初,黄权便一直持着谨慎之态度,此际同样不曾有所更易。
“不然,公衡须知久守必有一疏,且目下城中鱼龙混杂,似张松这等图谋不轨者恐不在少数,一旦坐困城中,必有大乱,此时不搏,怕是到时连搏的机会皆无了,大都督,还请您就此下令罢。”
相较于黄权的稳来说,王累明显要激进得多,他根本不以为光靠守能守得住成都。
“嗯……来人,擂鼓聚将!”一想到成都城中那为数不少的投降派以及刘璋的昏弱,严颜心下里当即便滚过了一阵的无奈,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之余,最终还是决定要冒险一搏,对此,黄权显然有着不同的看法,可这一见严颜满脸的
肃杀之色,他最终还是没开口再劝,仅仅只是默默地摇头叹息了一声了事……子时将至,夜已是极深了,一轮残月虽是高挂天际,可月光却是昏暗得很,根本不足以照亮大地,不算太大的郫县城中已然是一派的死寂,唯有几队巡哨还在沿着长街往来地巡视着,一切都显得极其的正
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当然了,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实际上么,在城中数处犄角疙瘩的隐蔽所在,都有着一名名黑衣蒙面人正在从隐蔽处悄悄爬出,各自谨慎地向预定目的地摸将过去。
“走水了,走水了……”
“快,快灭火!”
……在那些黑衣蒙面人的操作下,火头很快便在城中各处燃了起来,先是星星点点的火光,不旋踵便已燃成了冲天之势,刹那间,巡哨们的惊呼声便已狂乱地响成了一片,紧接着,城外的左右大营中也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