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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蜀军主力固然是被严颜带去了城外安营,可城中却依旧有着不下三万的守军,虽说近半是刚征召来的新兵蛋子,可弓箭手却并不缺,时值黄权一声令下,当即便有一千两百余名弓箭手同时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刹那间,如蝗般的箭雨便已从城头上呼啸而起,铺天盖地地罩向了两军交接处,固然有十数名掉队的蜀军士兵被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可冲在最前方的幽州铁骑也自损伤不少,足足有近百骑被射落了
马下。
“别追了,撤,快撤!”
这一见城上的蜀军已然有所准备,自知难以趁机袭城之下,张郃也自不敢再率部向前冲,不得已,只能是高呼着率部掉头便撤去了原蜀军的大营……
“败了?怎么就败了?天欲亡我乎?”
刺史府的大堂上,闻知严颜兵败而归之消息,刘璋顿时如丧考妣一般地哀嚎了起来,当即便惹得不少文臣都跟着抹泪不已。
“主公勿慌,我城中尚有兵五万之数,粮秣也多,足可支撑半年以上,但消能谨守不出,尤可与贼相持。”
这一见刘璋心丧若此,王累唯恐其再度说出甚举城投降之言,紧着便从旁闪了出来,朗声劝慰了刘璋一番。
“主公,子耦为一己之名声,狂妄要战,这是欲陷我成都三十余万百姓于死地啊,值此大将军十数万大军已兵临城下之际,主公若是早降,尤可救民于水火,若是再行顽抗,却恐……”
见得王累又冒出来蛊惑刘璋,张松可就再也看不下去了,不顾法正等人的暗示,昂然便从旁抢了出来,试图力劝刘璋举城出降。
“噗嗤!”张松话尚未说完,就见一道剑光闪过,可怜张松连声惨嚎都来不及出,其斗大的头颅便已翻滚着跌落在了地上,其无头的尸体兀自立着,大股的鲜血瞬间便从其脖颈的断口处狂喷而出,大堂的天花板当
即便被溅得个斑斑点点。
“啊……你,你……”
刘璋正自默默地垂泪不已,冷不见得严颜居然一剑斩杀了张松,当即便被惊得个面色惨白,手指着严颜,竟是被吓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主公,自古以来哪个降君能得好下场的,我等降了,尤能为公卿,主公降了,那就是死路一条,似张松这等狗贼,屡屡劝主公归降,这是要陷主公于死地啊,某又岂能容之!”
严颜不紧不慢地将兀自滴血的宝剑收回了鞘中,而后方才冲着刘璋深深一躬,满是悲呛地进言了一番。
“啊,这,这……”刘璋本来已是有意要举城出降了的,可被严颜这么一说之下,登时便被吓住了,问题是他又没胆子公开言战,一时间竟是被憋得个面色紫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