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军的土墙看着简单,可其实却是别有蹊跷——从内往外看,土墙也就只是道胸墙而已,并不算有多高大,从岸边看,也同样不显高,唯有真冲到了墙前,方才会现墙的高度远比在远处目视时要高出了不少,原因就一个,墙前有道向下的陡坡,荆州军将士们冲到了坡底之后,这才惊愕地现原本看似能轻松翻越而过的土墙居然有着丈许之高,别说翻越了,跳起来都摸不到墙沿。
“长矛手,给我杀!”
没等荆州军将士们搞明白这道怪异土墙是这么回事,就听土墙上骤然响起了一声大吼,紧接着,大批手持加长型长矛的大燕军士兵已出现在了墙上,齐齐俯身便是一通狂刺,可怜荆州军将士躲无可躲之下,大批将士被捅倒在了血泊之中。
“撤,快撤!”
眼瞅着情形不对,率部出击的三名荆州军校尉顿时便急红了眼,纷纷嘶吼了起来。
“长矛手退下,弓箭手上前,放箭!”
陡坡下去容易,在人挤人的情况下,要想冲上去,可就没那么轻松了,更要命的是大燕军一方根本没打算让这拨荆州军士兵回着回去,这不,随着大燕军前线指挥官一声令下,大批的弓箭手很快便上前顶替了长矛手的位置,瞄着乱作了一团的荆州军将士便是一通连绵不绝的箭雨攻击。
“混蛋,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嗯?”
在狂风骤雨般的箭矢洗劫下,出击的三千荆州军将士最终就只有寥寥五百余人逃回了本阵,个中还有不少是带着伤的,面对着这等惨败之格局,张飞的眼珠子顿时便泛了红,只见其翻身下马之余,一把便揪住了一名军侯的胸襟,怒不可遏地便喝问了一嗓子。
“回、回将军的话,贼军无耻至极,那土墙前……”
见得张飞暴怒若此,那名可怜的军侯当即便被吓得个浑身哆嗦不已,可又哪敢有丝毫的迁延,赶忙紧着便将土墙前的遭遇絮絮叨叨地道了出来。
“该死的狗贼,安敢如此欺某,传令下去:调云梯来!”
听完了那名军侯的陈述之后,张飞这才明白己方先头部队究竟是如何被坑的,心火“噌”地便大起了,怒骂之余,紧着便咆哮了起来。
“范疆、张达、厉啸,尔三人各带五千步卒,给老子杀上土墙,此一战只许进,不许退,敢有违者,皆杀无赦!”
云梯乃是常备的攻城器具,军中自然不缺,随着张飞一声令下,很快便又一支后卫部队赶去取来了不少架的云梯,待得诸事齐备,张飞可就不打算再多等了,面色狰狞地便下达了攻击之将令,一口气便投入了一万五千兵力,显然是打算一鼓作气拿下壁垒线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