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虽然并不难熬,但是临月本身就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况且她又不是真的要赶考,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宅子里看书?
无所事事地休息了两天,临月决定出去逛逛。
当然,这一次的逛逛可不是悠哉地逛街,而是逛南秦最大的权臣——摄政王的府邸。
自从上次与国师府一别,到现在已经四天过去了,她知道叶潇潇应该已经回到了王府,然而临月不来不知道,一来却是整个人吓了一大跳。
摄政王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摄政王陈若水大雷霆,因为王妃失踪了整整三天,整个王府的暗卫几乎都被派出去寻找,三天下来却一无所获,直到第四天晚上,王妃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回来时坐着她自己专属的马车,但是马车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在王府门外就停下,而是径自行驶到了王府内院,穿过了三重院门,直达王爷与王妃所居住的主院落。
众人不由对此感到奇怪,但是不得命令,外院做事的下人们是没资格到内院去的,而且王爷的脸色很难看,像个随手会杀人的阎王一样,下人们更加聪明地选择了避而远之。
但是很多风言风语仍然从内院传了出来。
因为内院服侍的侍女和侍卫也不少,他们分明看到了王妃从马车上下来时,脚步踉跄,走路需要扶着门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端庄高雅,脸色苍白,面容憔悴,衣衫还是之前出府时穿的那套,虽然经过整理,但还是能看得出几分凌乱。
尤其是她极力掩饰之后,脖子后颈上却遮掩不住的淤青咬痕,就是如何愚蠢的人,也能看得出生了什么事情。
内院瞬间静得连落针可闻。
随即,下人们脑子里像是电闪雷鸣一般,轰隆隆地炸了几炸之后,所有人脸色大变,心口狂跳,低着头匆匆退下,眼睛不敢乱瞄,耳朵也不敢乱听,恨不得让自己马上从王府中消失才好。
当然,王妃那时是无暇顾及别人的眼神了,只是低着头急匆匆却又趔趄地走进了房中,然后摄政王也脸色阴沉地跟了进去。
主院落外面不管是伺候的侍女,还是值守的护卫,很快就如潮水般退了个干干净净。
不想死的人,都明白此时最好离这里越远越好。
然后一整天的时间,府里都沉浸了一片凝重不安的气氛之中,所有下人战战兢兢,惶恐不安,没人敢擅自靠近主院,直到去慕侯府做客的郡主回来,他们才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郡主不见得能在这件事上起到什么作用,但是她会好奇,会开口问生了什么事,下人们肯定是不敢说的,那么她一定会去主院搞清楚内情。
不管是闹也好,是王爷雷霆大怒也好,只要泄出来了,然后把事情解决了就好。
而不是这样僵着,让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上一下。
临月来得很巧,巧得刚好赶上了事情展到正高潮的时候。
她心里甚至忍不住在想,这个叶潇潇到底有没有脑子,生了这样的事情,居然都不知道要先找个地方打理一下自己?
这般狼狈地回来,陈若水头顶的绿帽子可就不止是一个人看见,而是明晃晃地带在了头上,让所有围观了。
踏着夜色,临月轻巧地来到主院,心里忍不住再次开始幸灾乐祸。
想起凤栖和她的成亲大典上,这对夫妻狼狈为奸,一唱一和劝凤栖纳妃,一会儿两国交好,一会儿三宫六院,一会儿又要开枝散叶,百般借口说尽了,就是为了把他们的女儿送给凤栖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