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大概是清心寡欲的日子过得太久了,脑子也变得不正常了。”临月双臂环胸,眼神冷漠中带着睥睨之色,“楚非墨,既然你的师尊已经不认你了,你还一个劲地拿热脸却贴他的冷屁股做什么?趁着本宫现在还没改变主意,让他赶紧滚!”
楚非墨一喜,“你这是答应放过师尊了?谢谢——”
“谢什么谢?我的事情需要你感谢吗?”玄天冷哼一声,捂着胸口一步步走向马车。
楚非墨被左一句训,又一句斥,也不生气,上前扶住他的肩膀。
“滚!”玄天想甩开他,“若非你大逆不道,本道现在怎么会被人所伤?此时假惺惺的来示好做什么?早干什么去了?”
“徒儿知道错了。”楚非墨低声下气的赔罪,“等回了山上之后,师尊要怎么罚我都认,师尊此时有伤在身,就别跟徒儿一般计较了。”
玄天不吃他这一套,不停地让他滚,楚非墨却突然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怎么都不滚,不但不滚,把玄天强硬地塞进了马车之后,便直接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
“临月。”双手拉着缰绳,楚非墨歉然地道,“我先带师尊回去,以后可能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了,你跟宸帝陛下要保重。”
临月眼神微闪,沉默了须臾,淡淡道:“此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宫才饶他不杀。楚非墨,本宫希望有生之年都不要在看到你这位师尊大人,否则下次就不一定这般好运气了。”
“多谢。”楚非墨一拱手,双手拉着缰绳一甩,“驾!”
两匹马拉着马车很快绝尘而去。
暗中几道人影如风般无声跟上,其他几人则刷刷出现在临月面前,单膝跪下,“皇后娘娘。”
临月伸手,其中一人便递上了一张纸条,临月展开来一看,瞬间脸色黑了黑。
咬牙切齿地瞪了远去的马车良久,她才恨恨地收回视线,乘着夜色回到了别院。
花厅里灯火通明,凤栖抱着孩子坐在美人榻上,将孩子放在臂弯,伸出手指逗弄着他的小脸,看着那双黑漆漆晶亮亮的大眼,眉眼间一片柔软。
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漫不经心地抬头,含笑道:“得到了什么战果?”
“欠揍的战果。”临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一伸手,以内力将手里折起的纸条弹给了他,“楚非墨带走了玄天,并且证实,这毒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凤栖脸色微僵了一下,随即故作淡定地展开了那张纸条看了看,很快嘴角一抽,脸色全黑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跟红殇有什么关系?”
“你问我,我去问谁?”临月没好气,“楚非墨若不是在故弄玄虚,那就是另有玄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短时间之内,我们必须天天盖着被子纯聊天了。”
盖着被子纯聊天……
凤栖垂眸,默默地将纸条变成了粉末,任由粉末自指间挥洒,然后他继续低头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