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柳雅还打了个饱嗝,慵懒的歪坐在椅子上,觉得身子重、眼皮沉。
“澈,我有点困了。”柳雅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这疲惫感来的真快。
以前特训或是出任务的时候,熬着三天三夜不睡觉,精神高度紧张还伴着高强度的运动都不会觉得累,怎么现在就在就这么劳累?
“累了就睡,不是说对面就是我们的房间嘛。”沧千澈走过来将柳雅扶起来,看了看自己包扎的跟木乃伊似的右手,暗自叹气。
如果他的手没事,他可以抱着柳雅过去睡的。现在只能扶着而已,还要她自己走,真是心疼。
柳雅再次打了个哈欠,道:“不行,我还得去看看卿墨。这小子要是没睡,我给他针灸一次。”
“不用去了,罗氏兄弟可能在那边。”沧千澈直接拉了柳雅到了对面的门口,说道:“罗氏兄弟不会轻易放卿墨一个人的。”
柳雅想想也对。而且现在卿墨吃过药也需要一段时间消化,不如就先小睡一会儿,一个时辰之后再起来过去吧。
想好了,柳雅率先推门而入。
他们已经想好了,若是罗氏兄弟要暗算他们,大可不必费此周章。所以现在只要是按照他们的安排来,不去动其他的门,应该就不会有事。
这也是一个套间,外间整齐简约,内间有点小温馨。一张木床还上还挂了紫色金丝绒的床帐,只不过那紫色显得有点老气、有点暗沉,不知道是罗氏兄弟眼光不好,还是这屋子原来的主人眼光不好。
床上的被褥有八成新,不过很厚实,浆洗的很干净。
这房间是在地下,却也难得的没有霉味,摸一摸也不泛潮。
柳雅打个哈欠就歪倒在床沿上,把两只靴子使劲儿的甩。只是靴子口系紧了,甩不掉。
沧千澈反手关了门走过来,蹲下身按下柳雅的腿,给她把鞋带解开了。
靴子一脱下来,一股子药味儿传出来,沧千澈眉头皱了皱,问道:“雅儿,脚伤又犯了?”
“没事,包扎好了。”柳雅把脚挪上床,一翻身跪在了被子上,拉沧千澈起来让他坐上床沿,道:“来,找到好药了,先给你上药。”
“什么好药?我没事,你先睡会儿。”沧千澈不肯,擎着胳膊不让柳雅来碰,倒像是柳雅睡觉比他的伤还重要似的。
柳雅一撇嘴,赤着脚跳下床来,挑着眉毛道:“你不听话?再给你一次机会,上药不?”
“雅儿,我也累了。咱们先睡一会儿好不好?”沧千澈完全不和柳雅硬碰硬,声音柔下来,态度是软的。
右臂不能动就用左手把柳雅拉到怀里,直接推着她倒向床上。
柳雅“呀”的一声,就被沧千澈拦腰接住了,没有让她直接倒下去,很怕她摔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