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落、刀光起、纵横天下九万里!
方明虽然只是直直劈了一刀,但他的刀气却仿佛光芒般,向四面散开。
嗤啦!嗤啦!嗤啦!
空间在这一刹那几乎凝滞,漫天的五色禽羽骤然一停,又蓦然荡开!
在荡开的时候,一条细线从羽毛尖部浮现,又向中间蔓延,最后到了根翅,忽然嗤啦一下,细线裂开,原本的羽毛竟然从中间被一分为二!
更令人惊叹的是,那两半羽毛竟然左右均匀,一刀中分,就算是让最巧手的匠人过来,亲自测量了再剖开,也未必有这么均匀,这么优雅。
漫天的色彩忽然又浓了一倍,直如彩色的花雨!
羽毛飘飘荡荡,落在了地面,草丛,树杈,还有方明的肩头。
带有南宫问灵罡力的五彩禽羽能杀人夺命,但击溃了附着在羽毛上的真力之后,剩下的这些只不过是一堆鸿毛。
“一刀?”
南宫问灵被吓得几乎道心不稳,直接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一刀中分,神鬼皆愁!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怎样的敌人!
“天呐……这……这已经不是宗师的手段了,难道他竟然是一位大宗师!我到底倒了什么血霉?”
南宫问灵心里哀叹,却是忽然改了方向,朝着另外一处地方赶了过去。
“你跑不了的!”
方明身上魔气森森,似乎带着天地终极的杀意,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等等……小友!魔主大人!我觉得我们还有可以商量的地方!”
南宫问灵不愧是宗师,纵使一边亡命疾奔,却是还可以一边尝试与方明对话。
“想和解很简单!”
方明的眸中似乎释放出紫意:“你刚才攻了我两招,我也只还你两刀,只要你再接我一刀,本魔主便饶了你!”
“我干!那一刀之威已经是惊天地,泣鬼神,若是再硬接一刀,哪里还有命在?”
南宫问灵暗暗叫苦,跑得更快了。
他纵走之际飘飞如电,却又带着鹤之轻灵,燕之迅捷,还有鹰之猛冲,眨眼间便飘飞出十数丈距离,速度当真快到了极点。
只是,不论他多快,方明却仍然能好整余暇地跟在他身后,竟似游刃有余。
“若我现在使出全力,五百丈之内必然可以赶上对方,杀了他的概率有着七成!”
方明眸子中精光一闪,却是早已计算出了南宫问灵的极限。
“可惜……杀了他对我也没多少好处,并且……狗急跳墙之下,也难免会对我产生威胁,这时候若他的同伴赶来报仇,更是麻烦……最关键的是,对于御龙直之事没有丝毫助益!”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表面上,他却是一副嚣张狂傲,霸气冲天之相:“你死定了!惹了本魔主!天上地下,也没有一个人能救得了你!”
他的话音更似带着魔力,丝丝缕缕般入耳,要瓦解南宫问灵的抵抗心智。
而一股网状的气场,更是蓦然张开,真气涌动中,仿佛形成了漩涡,在极力阻止着南宫问灵的速度。
南宫问灵几乎郁闷到要吐血,亡魂大冒之下,只能将自己的每一分的潜力都榨干,开始亡命奔逃。
……
山高林密,云深而不知处。
一只鸠鸟忽然高声鸣叫着,从天空中伏低,落在一根乌木拐杖之上。
拄着拐杖的是一名年高德勋,满头银的老婆婆,她弓着身子,不时还咳嗽几声,看似弱不经风,但一双眼睛却是带着绿意,好像猫眼一般,邪异而动人心魄。
“乖宝宝!”
她摸了摸鸠鸟的羽毛,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不满之色:“我的宝贝都打探到了灵侯动静,那头死鸟还不来,却是何道理?”
“南宫问灵不是这样不着调的人,必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许……便是被灵侯座下的宗师现了……嘻嘻……”
在东的树梢之下,还俏生生地立着一位身材丰腴,穿着宫装的佳人,闻言当即笑嘻嘻地道。
语气之中,充满了幸灾乐祸之意,看来跟南宫问灵的交情也十分有限。
她虽然云鬓花摇,打扮得规规矩矩,看似好像大户人家的小姐少妇,眼睛却是水灵灵的,充满了一种烟视媚行的味道。
对于男人而言,越是良家,吸引力越是无与伦比。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抢不如抢不到!
了解到了这点,就必然能成为对付男人的高手,这少妇显然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打扮得规规矩矩的,却又留给他人无限的遐想。
“小武神如何看?”
老婆婆如猫一般的眼睛望向了最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