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以后,战行川看见冉习习正在用一种玩味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他的头皮一麻,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看我做什么?”
她抿嘴:“看你长得帅。”
他心头一松,刚要笑,她又补充道:“不知道这么帅的你,能分到八十八分之几十啊?”
说完,冉习习恶狠狠地扣上了安全带,动作之间充满了杀气。
战行川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也像孔妙妙一样,认定自己只要上了那艘豪华游艇,就肯定会享用那些小模特了。
他失笑道:“妙妙吃醋,是因为她爱容谦,你现在吃醋,难道因为你也爱我?”
冉习习嗤笑一声,撩了撩头,十分淡定地问道:“你知道艾滋病、梅毒、疱疹、尖锐湿疣吗?**可是有风险的,你不看新闻吗?据说,最近两年,这些病在国内又有些抬头的趋势了,千万小心呐!”
刚要动车子,一听这话,战行川几乎都要分不清油门和刹车了,他的眼角抽了抽,面色不善地转过头来,牙根痒痒似的在哼着:“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她耸肩:“我只是出于好心提醒罢了。”
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得意洋洋。
战行川又哼了哼:“你放一万个心好了,像我这种全靠自己手动解决的男人,要是还能染上那种病,那这世界上也没有干净的人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段羡臣其实也不是那种人,不过,你也知道,噱头这种东西嘛。特别是现在,就是靠劲爆才能吸引眼球,那次其实是为了招待他公司的代理商,他做传媒的,就是要玩这些花花点子。”
冉习习没想到他会耐着性子,和自己解释,倒有些意料之外了。
“开车呀。”
她见战行川还不开车,不由得催促道。
他却忽然拧眉,伸手调整了一下头顶的内后视镜,好像正在透过它,看着车后面的路况。
“嗯?怎么了?”
冉习习好奇地回头向后看,不知道战行川到底在看什么。
他的脸色看起来稍微有些严肃,伸手制止了她,示意冉习习坐好,别乱动。
“其实刚才走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但是欧文在旁边,我也不好意思东张西望。我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说罢,战行川又调了调镜子的角度,却又没有现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出没。
但他真的感觉到,身边有人鬼鬼祟祟地一路跟着。
一听这话,冉习习的表情也有些变了。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你、你说,会不会是罗正良啊?”
自从知道罗正良跑去给秋境送花以后,冉习习就提心吊胆,总觉得他早晚也会来找自己。她虽然没有做过亏心事,然而冉习习生平最怕遇到性格偏执的人,俗话说得好,宁跟明白人打一架,不和糊涂人废半话。谁知道罗正良会不会把旧账都算到她的头上,前来报复?
冉习习担心的,其实也正是战行川担心的。
不等他说话,她已经自己做了决定:“我在中海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本来也打算过两天就走了,看来,等一会儿到家,我就得去买机票……”
好吧,就算她是个胆小鬼吧,就算她是爱逃避吧,回巴黎,总比留在这里,担心罗正良随时跑出来找麻烦比较好。
“我就在你的身边,你害怕什么?何况,阮梵到底怎么死的,我们两个人都清楚,难道罗正良还能颠倒黑白吗?”
听到冉习习又一次说离开,战行川不禁更加郁闷了。
如今,他们的关系尚未有任何的进展,她就要走,真的走了,两个人隔着十万八千里,又有时差,别说做恋人,就是做朋友都很难!
“还有,你只是因为不想见到他,就准备放弃查清楚你母亲和你养父的真正死因吗?你回到巴黎,难道还能遥控谁帮你去查?”
不得已之下,战行川只好拿出杀手锏。
果然,冉习习面露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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