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多久,律擎寰终于尽兴,与其说是尽兴,还不如说是被她的不抗争也不合作给弄得扫了兴。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去睡一个死尸一般的女人,同样,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去吻一个死尸一般的女人。
“现在,只有我能亲你。”
律擎寰像是在宣示着什么一样,他伸出手指,抚上冉习习的嘴角,用拇指轻轻擦拭着她嘴唇上沾着的唾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她微微蹙了蹙眉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反驳。
假如,是战行川在刚才亲了自己,她想,她一定会一巴掌挥过去的。但是,面对着律擎寰,冉习习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她晃了晃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要在这种时刻想起战行川。
“怎么,不是这样吗?”
律擎寰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在摇头否定自己的话,不禁眸色一厉。
冉习习终于出声求饶:“我很累,送我回去,好吗?”
他一滞,目光终于缓和下来。
“坐好吧。”
车子很快被动起来,朝着战家的方向,一路前行。
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当冉习习下意识地去拿乔思捷临走的时候,让服务员帮自己带上的奶茶的时候,律擎寰忽然出声:“对身体不好,不要喝这种东西。”
说完,他变戏法一样地拿出来了一瓶矿泉水,拧好盖子以后,递给了她。
她无语,心里非常想喝奶茶,但又不想再因为这种小事和他争执起来,于是默默地拿在手中,喝了几口,继续沉默地看向窗外。
“这个时候,战行川不会在家吧?”
律擎寰想的是,他现在送冉习习回去,从时间上推断,自己应该也遇不到战行川,可又不想等着他。
她看了一眼时间,淡淡开口:“我不知道,不了解他现在的安排,任何时候他都有可能在家或者不在家,我拿捏不准。”
冉习习没有撒谎,战行川有时候按时下班,有时候夜不归宿,谁又能说得清?
他抿抿嘴唇,没有说话。
不过,当律擎寰把车子开到战家门前的时候,看着战行川最近常开的那辆车就停在门口的空地上,冉习习就知道,他居然在家。
这种时间……早不早,晚不晚,没想到他竟然在。
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律擎寰今天送自己回来,势必他们两个人又会遇到了。
果不其然,车子刚停下,不知道是不是战行川在一楼的客厅里就听见了外面的车响,所以,他穿着一身家居服,亲自过来开门。
一见到是律擎寰亲自送冉习习回来,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不是很好。
这是在做什么?一听说他同意离婚了,所以,她就带着这个男人回来耀武扬威吗?
硬着头皮走下了车,冉习习知道,接下来又是一场暴风骤雨。
可她累了,真的累了,不想再去听他们说那些字字句句伤人的话,更不想站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变得左右不是人。
“这是商量好对策,所以敢回来了吗?”
冉习习没猜错,战行川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十足,甚至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过渡,直接提起了关于离婚的话题。
她一个字也没吭,从他的身边走过去,穿过大门,默默地弯下腰,脱下脚上的高跟鞋。
一进门,冉习习就看见,玄关鞋柜那里放着一双专门拿给客人穿的拖鞋,男士尺码,应该是有人穿过,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
她稍微一猜,就猜到了,战行川那么要面子的人,不可能让律师去公司找他。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让律师来了家里,两个人谈论离婚的细节。
环视一圈,冉习习没有见到李姐和小刘,战睿珏也不在,家里空空荡荡的。
她忽然有些紧张,不明白战行川到底把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一回过头,冉习习看见,律擎寰把车停好,也走了下来,而且是直奔着战行川而来,脸色同样不善。从两个人的表情来看,即便他们在下一秒钟直接动起手来,她也一点儿都不会感到惊讶。
“随你们便,要打就打,要吵就吵,我也当一回白莲花好了,有两个男人愿意为我动手,那是荣幸。”
说完,冉习习径直转过身,毫不迟疑地走上楼梯,她直奔自己的房间,用力一摔门,留下战行川和律擎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见她离开,战行川抱着手臂,冷冷问道:“什么时候起,你也学会利用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