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相很差。”
冉习习试图打消他的念头。
“我早就知道,反正你又不是和我睡一张床。”
战行川眯眼笑着。
“我打呼,磨牙,放屁。”
她看着天花板,继续努力。
“我有耳塞,房间里也有空气清新剂。”
战行川的笑意更深。
“万一我梦游呢?说不定会一脚踩死你。”
她紧紧地咬着后槽牙,负隅顽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战行川的嘴角咧开,几乎笑到耳根。
“……好吧。”
冉习习抱着枕头和被子,眼含屈辱地把它们丢在房间里的那张单人床上。原本,是护工睡在这里的,现在则是轮到她。
在这之前,她回房间取东西的时候,刚好遇到波尼·克尔斯。
他拦住冉习习:“我帮忙哄睡了你的儿子,你不谢谢我?”
她斜眼看他,没好气地说道:“十分感谢!要是你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我就更感谢你了!”
听了冉习习的话,波尼·克尔斯不禁露出受伤的表情,一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委屈地说道:“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跑来看你,你居然毫不感动!”
她抽了抽眼角,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我知道贸然辞职是我的错,可你也不至于万里迢迢来抓我回去吧?”
冉习习叹气,举双手投降。
“你没那么重要,我这次来是为了考察市场,打算在中海建一个办事处,方便亚洲区这边开拓市场。这个办事处从上到下的人,都要我亲自来选,不能草率。”
波尼·克尔斯死要面子,连忙扯出来一个极好的说辞,当然,他也没有撒谎就是了。
果然,冉习习松了一口气,放下双手。
“办事处?你真的要开始进军亚洲市场了吗?中海难道是第一站?”
她回味了一遍他的话,顿时又紧张起来。
“我讨厌在休息时间谈工作,我要洗澡了。”
皱了皱眉头,波尼·克尔斯迈步就走。
“可你还没有把话说清楚呢!”
冉习习追上去,他一下子停住,打量了她一眼,不怀好意地问道:“除非你愿意在我洗澡的时候还继续和我谈这个话题?”
她后退一步,哼道:“就凭这句话,我就可以起诉你性骚扰女性员工。”
说完,冉习习走得飞快,进了自己的房间。
波尼·克尔斯无奈地摊了摊手,抬眼辨别了一下方向,他也只好一脸嫌弃地走回房间。
在他看来,这里的环境,还不如随便找一家酒店呢。
冉习习回房取东西的时候,战行川闭着眼睛,在心里把这个该死的法国男人骂了一千遍。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受伤期间,他现在说话都吃力,更不要说做其他的事情了。假如,这个洋鬼子趁机捣乱,自己实在是难以应付。
一时间,战行川心乱如麻。
就在他拼命调动大脑细胞的时候,谢天谢地,冉习习回来了。
她吃力地抱着被子和枕头,铺好床,坐在上面,整个人睡意全无。
“睿睿睡下了,早上肯定要喊他好几遍才起得来。”
冉习习拿起手机,特地又多设置了两个闹钟,生怕自己也睡过头,让战睿珏迟到。
“那洋鬼子做什么来了?”
两个鼻孔都在喷火,战行川一脸不悦地问道。
他脸颊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涂了药,暂时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要是破相的话,以后还要去做除疤手术。
“好像是谈生意。”
不知道设立办事处的事情算不算商业机密,冉习习含糊地说了一句,其实她也在心里画着问号:好端端的,波尼·克尔斯为什么会忽然冒出这种念头呢?虽然他看中亚洲市场已经很久了,但这么匆忙地赶来,真不是他的性格。
他,该不会是真的为了抓自己回去吧……
这边,冉习习绞尽脑汁地回忆着,自己当初有没有被波尼·克尔斯又哄又劝地签下什么卖身契,那边,战行川则是在心里绞尽脑汁地谋划着,自己有没有什么护妻宝典可以拿出来救救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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