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来了气,三十年里还没有受过这种挫折。强烈的愤恨之下,他想也不想,孩子气十足地用力咬了一下冉习习的嘴唇。
她疼得出声,声音被他吞入口中,舌头也顺势闯入了禁地之中。
终于成功,波尼·克尔斯兴奋不已,舌尖一一舔过她的牙床,柔软的牙龈令人有一种产生了化身野兽的快感,他愈激动,两只手提着冉习习的肩,她的两只脚距离地面更远了。
一直等到耳边传来呜咽声,他才回神,松开一只手去摸她的脸,湿湿的。
他顿时慌张地松开另一只手,冉习习的脚一碰到地面,便冲向房门。
紧接着,外面的楼梯上传来了噼里扑通的声音,她大概是慌不择路,在台阶上摔了一跤,但毫不停留,立即冲出别墅。
波尼·克尔斯站在原地,微微失神。
他自己自己是在梦游,可手指尖上的确沾着她的眼泪,证明那一切都是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脱下身上皱的衣服,堪比模特的身体上,留有道道抓痕,还有女人用嘴唇嘬出来的吻痕,遍布在胸口和后背上。
丢掉那些衣服,他赤脚走进卫生间,不停地冲洗着。
那种力道,就好像要把身上的皮肤彻底换掉一样。
冉习习夺门而出,仓皇地跑到了两栋别墅的中间,她站定,喘息着,也像是做了个梦。
越接近战家,她便越不敢跑,飞快地抹掉脸上的眼泪,冉习习一猫腰,没有直接进门,而是去了别墅前的小花园,坐在树荫下面,默默地呆。
嘴唇上很痛,她用手指碰了碰,肿了。
坐了半天,正遇到从家政公司聘请的园丁来战家定期打理草坪和花木,一见到这里坐了个人,对方也吓了一跳。
冉习习只好回家,遇到李姐,对方见她被太阳晒得脸色红,还念了一句:“怎么跑去晒太阳了?脸都红了,嘴怎么了?”
她急忙捂住嘴唇,小声道:“有个虫子飞到嘴上,我一拍,它死了,可我嘴也肿了。”
李姐笑道:“小蜜蜂吧?拿你当花蜜呢,要采你!”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令冉习习的心跳加速,她尴尬极了,只得很不好意思地支吾了一声,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连刷了三遍牙,冉习习才感到好了一些。
她的牙龈被电动牙刷刷得麻酥酥的,微微刺痛,如果不是这样,她可能还要继续刷。
不知道波尼·克尔斯着了什么魔,一夜未归,酩酊大醉。
而且,他刚才抱住她的时候,冉习习嗅到,他的身上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味道,她的嗅觉比一般人更好,分得清那是汗水、精|液、香水、彩妆、酒精、烟草等等各种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所以,昨晚他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她对上司的私生活从不过问,而且,波尼·克尔斯现在是单身,无论他和谁约会,都不关自己的事情。可她生气的是,他竟然对自己了疯,是不是还没醒酒,索性把她当成了昨晚的约会对象,对她上下其手!
那种被侮辱的感觉,令她浑身冷。
想了想,她又去洗了个澡,这才好多了。
出来的时候,冉习习看见自己的手机指示灯在闪烁着,说明有未接电话,或者未读信息。
她拿起来一看,果然,有一通未接来电。
是陌生号码。
她不打算回拨,随手放下手机,刚放下,就好像是巧合一样,手机再次响起,又是这个号码。
冉习习站在镜子前,歪着头,一边擦拭着头,一边接起。
“我想见你,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那声音,陌生又熟悉。
等了一会儿,大概是不耐烦,那人又催道:“你有在听吗?我想见你。”
冉习习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回答道:“我不觉得和你有什么见面的必要。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不等她说完,乔瑞秋已经打断她:“你错了,我和你永远不可能完全分开,我们流着一样的血,长着一样的脸,我们是双胞胎姐妹!”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得冉习习喘不过气来,她用手揪着胸前的睡衣,脸色白。
“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我只想和你聊几句,用不了太久。一小时后,我在这家咖啡馆等你,不见不散。”
说完,乔瑞秋挂了电话,与此同时,冉习习的手机里也进来了一个坐标,上面是一家咖啡馆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