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几声,小院门口传来敲门声,那红袖赶紧起身去开门,顾畔之眼角瞄了一眼桌上那一大盅的小米粥已经见底了,嘴角不禁抽了抽,这才多会功夫?这红袖不会是大胃王吧?就凭着她如今单薄的家底,能养活的了她?
红袖刚将门闩拉下,便立即冲进来一个妇人两个粗壮的婆子,其中一婆子立一进来便立即扭着红袖的手,直接用布条将她捆了起来,顾畔之冷然看着这气势汹汹的三人,袖口中的银钗滑落于手掌心,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被布条捆着红袖神色惊慌,大声叫道:“小姐,她们是夫人那边的人,要对你不利,你快...呜呜。”红袖的嘴巴被那粗壮的婆子塞进了布条,之后便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顾畔之心底潜藏的怒火被勾起,陷害欺辱暗杀,一招接一招,还真是精彩呢!
那婆子看来也才四十多岁的样子,眸眼之间犹有一丝精明,面无表情走近顾畔之,眼底流露出鄙夷与不屑,捏着嗓子说:“二小姐,你昨日犯下大错,夫人有令,为了顾家声誉,特意送上一壶美酒送二小姐上路。”
顾畔之看着那后面那婆子手中端着一壶酒与一方杯子,嘴角冷笑的弧度越显的冰冷,她未曾料到,竟还会生如此荒谬之事!嫌她有辱门风,所以逼她喝下毒酒?
她看了一眼那被捆着一脸惊慌,一直摇头呜呜出声的红袖,那双美丽的眼泛着泪花,另外一个婆子走上前来,大有她若不喝就硬逼的架势,顾畔之喟叹一声冷声问:“那我的丫鬟呢?”
“生为奴婢,主子去哪,奴婢自然也要去哪。”这意思是....连红袖都不放过?顾畔之垂眸看着脚尖,几只蚂蚁从她脚边爬过,她移了移脚,有时候人命还不如蝼蚁。
“二小姐,别怪奴婢多说一句,二小姐做出如此苟且之事闹的满城皆知,让顾家上下都蒙羞,夫人这么做,也算是为了保全你的颜面, 还请你喝下这酒吧,奴婢还要去交差呢。”
李嬷嬷催促着,满脸的不耐烦,神色之间无丝毫怜悯,顾畔之终于伸手拿过了那酒杯,清澈如水的酒,微起波澜,青花瓷的水杯,触感甚凉,她抬头,眼底划过幽光,扯出一抹淡色笑意问:“若是不喝又如何呢?”
“那就别怪老奴不客气了!”神色已见狰狞之色,向那两个婆子使了个眼神,两人缓步逼近,顾畔之嘴角忽然绽放着如花的笑意,只听的啪的一声,那杯子摔落在地,碎成几道,趁着另外两个婆子没逼近,身子一动直袭那李妈妈而去,手指翻转,金钗泛着冰冷的光直戳她的胸口!
那李嬷嬷未曾料到她会对她下手,惊慌之下向后摔去,顾畔之趁机将这银钗送入了她的胸口处,伤及心脏却不会立即毙命,分寸之差,她掌握的很好,锐利眼色向着那两个急着扑过来的两个婆子,厉声喝斥道:“你们敢上来,我连你们也杀!”
或许是她摄于她骇人的气势,那两个婆子果然不敢靠近,她前世在医学院有个变态的师兄,在他摧残之下也算练了几手擒拿,对付一个女人自然不在话下!那李妈妈疼着惨叫着,顾畔之手一煽,直接给了她一个嘴巴子,她叫的她头疼。
“毒酒是吗?既然那夫人想送我上路,那我就送给她个礼物好了!”顾畔之眼底幽光暗动,似乎鬼魅一般让人心底生出寒意!
“你,把那酒拿来,快点!”她朝着那手端着酒壶的婆子喊着,也幸好这番变故之后,那酒壶都没被打翻,那婆子吓得腿哆嗦,想上前救李嬷嬷却又不敢,在顾畔之阴冷的目光之下,便只好将那酒壶递了过来,顾畔之浅笑一声,手握着那银钗又刺入半分,李嬷嬷惨叫着似那被杀的猪,顾畔之俯下身,面如修罗,细声道:“人命如草芥,上黄泉路上的时候,记着,把这帐算到你的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