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胃口本就娇嫩,这下更受不了,之前吃下的又吐了出来,后还一直吐酸水,折腾的够呛,比来的时候严重了些,夏辰煦在旁看着他她吐的天翻地覆,便决意不走了,直接在镇上住下了,算起来,这才走了大半日而已。
离东晋都城还没多久呢,寻了个客栈上等房住下,畔之自然与风语一间,夏辰煦的房紧靠着她的,且一进客栈入了房,便一直静坐在轮椅上,没离开。
风语给畔之塞了几颗秘制的酸梅,她那恶心的感觉才下去了点,之前的吃食完全吃不了,风语便下去熬些小粥来,之前都这样的,折腾人的很,畔之心存歉意,奈何这身子着实是不中用的。
房间内,便剩下畔之夏辰煦青城三人,青城抱剑守在一旁,夏辰煦眉宇浮现担忧之色,轻声问:“一直这样吗?”
对他,畔之向来狠不下心来冷面相对,嗯了一声,淡声道:“其实也还好,怀孕的人都这样。”
她这么一说,他那眉头便皱着更紧了,畔之身子看着浮肿,可那手指却消瘦的紧,身上却散着颓败的气息,那种不详的气息,让他想要使劲的握紧,就算是死,也要握紧。
只是越这样,他越不安心,只想要死死的盯着她,看着她难受,看着她眉宇间的那一抹愁意,可纵使如此,他依旧贪恋,贪恋生命中仅剩的温暖。
“你累了,先休息下。”
说完这话,夏辰煦便出去了,出了房门,面色凝重,对身后的风道:“替孤找个人来,擅伺候孕妇的婆子,孤要问话。”
“是。”
这不是南朝,要找这么个人还真是麻烦,花费了些时间,反正那婆子被抓到他面前的时候,吓的面无人色,头都不敢抬,便直呼绕命。
“主子,这是这个镇子伺候月子最好的婆子。”
风低声禀告,夏辰煦嗯了一声,那婆子闻声便想要偷偷抬头,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个吓着,赶紧又把头给埋下去了。
“你既是伺候妇人月子,对这孕事想必清楚的很,那么细细告诉我一般注意事项,一定要事无巨细,若有一丝偏差,你就不用回去了,若答的好便有赏。”
那婆子吓的一哆嗦,心下虽诧异为何一个男人竟会如此关心女人的孕事,不过她没这胆子问,开头说的干巴犹豫,到后面倒越来越顺畅了。
夏辰煦静静听着,便用心记着,时不时还出言相问,这么一问,倒花了个把时辰,后将那婆子送走之时,还送了个金锭子,那婆子原是在这镇上的知县府中伺候知县夫人的,平白被掳走却又得了个金锭子,却怎么也不敢声张,还只当做了梦似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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