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笑着说道:“赵大哥刚刚说的果然是实话,功夫果然不甚高呀,不然没敢让人见到面就急忙避走。”
赵伯端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自己不久前说的话这么快就实现了,真是运气不好,当下急急说道:“哼,你不晓得,那最前面貌不惊人的矮子是江湖上有名的青城派松风观掌门余沧海。他可是名动江湖的人物,是江湖上最顶尖的一拨人之一。不过要是你赵大哥再练三四个月的功夫,打败这个气派大得不可一世的矮子不在话下。”
阿碧不停地低声笑着,一副很欠揍的模样。
赵伯端看在眼里,有些气不过,向着客栈方向举起了长剑,作势欲刺。忽然,赵伯端看到了一个乞丐模样的年轻人,身影在客栈大门前不停地晃动,让他有些眼熟。再仔细一想,这就是前不久的林大少嘛!不过那时的林平之锦衣玉饰,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有下人打理的十分干净、不凡。现在污渍满身、披头散的乞丐模样和以前完全不同,故而一时认不出来。
“啧啧,前几天还是少爷的林平之,今天变成了乞丐?真是有创意。”赵伯端念叨了几句,想到此人必定是在探察林震南夫妇的下落。
要不要告诉林平之,他的父母已经被救了出来,回洛阳去了?赵伯端心中想道:算了,林家和我非亲非故,管他作甚?
赵伯端转头对阿碧道:“我们赶紧去找住宿的地方去,这里青城派的人太多了,很容易被他们现。”
在赵伯端的武力威胁加上五两银子的诱惑,镇上的地主王全一家不得已让出了最好的厢房,把被褥枕头全换成新的,又端上好酒好菜,小心伺候着二位大爷。
赵伯端看着眼前的王全,现这位地主也不怎么胖,浑身肌肉结实;皮肤也是黝黑的,像是太阳晒多了;双手上的茧子非常厚实,像是亲自做过农活。他好奇问道:“王全大哥,你这个地主怎么还亲自做农活呀?”
四十多岁的王全端起一小盅酒,仰着脖子一饮而尽,一股苦味瞬间扩散到整个口腔,脸上苦笑道:“赵大侠,你们武林人士不知道我们的的辛苦。我们家有两百多亩的地,在镇子上也是田产比较多的人,不过王家没有功名,只能老实缴纳沉重的税款。还有许多豺狼盯着那点地,他们全是在官府有很深厚的关系,王家惹不起,又受到他们的打压,所以在人手紧张地时候,全家都要下地干活。”
王全的大儿子有十四、五岁了,长得和王全差不多高,正在夹着一个鸡腿大口吃着。这时他突然说道:“嘿,还有你们这些武林人士经常来我家打秋风,很是可恶,搞得我过年都没今天吃得好。”
王全严厉地瞪了他大儿子一眼,道:“石头,你说什么胡话!快站起来和赵大侠道歉。”王全见石头没有起身,气急的来到他身边,一个大耳瓜子朝着石头右脸扇去。
赵伯端听到石头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今天可是付了钱的,那五两银子置办眼前这种水准的酒席三四桌都有余,不过想到自己也干过劫富济自己的事情,没有底气反驳。此时看到王全要扇石头的耳光,赵伯端身形一闪,抓住王全的右手,说道:“算了,小孩子说的也是实话,不用生那么大的气。”
王全心中一松,眼前的这位赵大侠还算大度,得罪他这事可以大而化小,不了了之。要是碰到脾气暴躁的家伙,自己一家可有好受的,今天晚上可是要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不然会吃大亏。王全伸出左手,抓住石头的衣领,硬是把他拉了起来,道:“还不向赵大侠道歉!”
石头不情不愿的小声说道:“赵大侠,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赵伯端回到座位上,端起酒杯,说道:“好了,大家继续吃酒。不过,石头,你以后不要在另外的武林人士前说这样的话,搞不好他们打断你的骨头都是轻的,他们可没有我这样的好脾气。”
王全急忙对着儿子呵斥:“听到了吗?臭小子,以后管好你的臭嘴!”
赵伯端觉得这样一闹,酒席就非常无味了,草草吃完后,和阿碧辞别王全,各自去厢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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